了!”
听他口气,确实没有特别生气,而且他这半天一直能言善道的,可见健康没有出问题。
于是我说“那您也别让他跪着了,他父母知道会怪您的。”
“放心吧。”范伯伯说,“他爹只会谢谢我。”
繁华的爸爸患有阿尔兹海默症,的确不可能找范伯伯的麻烦。
“那他妈妈呢?”我说,“他妈妈肯定会怪您的,您就不怕呀?”
“这……”范伯伯明显开始犹豫了。
看来还是很怕的。
“所以快让他起来吧。”我说,“不然穆雨一直哭,晚上都睡不好。”
“哟。”范伯伯立刻说,“肯定是我吓着这孩子了……”
我听他语气里有自责之意,忙说“她没有被吓到,只是心疼繁华。”
“这蠢小子……哄孩子倒是厉害。”范伯伯啐了一句,说,“那就等你回来,你回来了,这件事就算完了。不然别说他妈妈,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给面子!哼!”
我“……我是真的有事呀。”
“我不管,伯伯我老了,但这会儿可没糊涂。”范伯伯说,“你别想骗我,我们的孩子让他气的晚上不回家,这绝对不行!哼,我也不睡,盯着这蠢小子!”
说完,他径直挂了电话。
再打,就不接了。
看来范伯伯还是气得不轻。
我无语了一会儿,对权衡说“我现在得回家一趟,等你哥哥醒了,你就告诉我,我再来,好吗?”
权衡问“你不陪着我哥哥吗?他很想你。”
“我家里除了一点事。”我说,“是家里的老人。”
“老人?”权衡问,“你爸爸不是死了吗?”
我一愣,权衡立即改了口,说“对不起,我说错话……”
我没接这话,只说“总之我先回去一趟。”
说完,见权衡也不吭声,便转身往电梯的方向走。
电梯门很快打开,我迈步正要进去,权衡又跟上来,挡住了电梯门“菲菲姐姐……”
我停下脚步,问“怎么了?”
“我哥哥说,在你心里,很多人和很多事都比他重要。”权衡望着我,说,“他真的很煎熬。”
我说“人生本来就有很多事要比爱情更重要。”
“可是我姐姐的眼里只有我哥哥。”权衡说,“我哥哥的眼里也只有你。”
我说“你哥哥的眼里至少还有你。”
说完我推开他的手,朝他笑了笑,进了电梯。
权御说得对,在我眼里,很多事都比爱情重要,很多人都比男人重要。
无论那个男人是谁。
我不是我姐姐,不会像她一样全身心地爱一个人,去付出,去折磨自己。
我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它告诉我爱情没那么美好,它其实很残忍。太爱一个人是有罪的。
我只想自私而麻木地活着。
不去深爱谁,但很幸福。
我打算阻止罚繁华,原因真的是因为不希望繁华家人知道。
繁华毕竟不是范伯伯的亲儿子,关系再好也不能任他说打就打,说罚就罚。
应该是范伯伯被气坏了,而且误会我是因为这个才不回家,所做的冲动之举。
所以说他真的很疼我。
我当然也不能肆无忌惮地利用这种疼爱。
不过回去的路上,我还是很担心权御。
在墓地那一刻,我真的以为他要死了。
如果他死了,我一定会很遗憾的。
我到家时,孙姨和三只一起守在门口。
嗯,穆雨的眼睛红红的,明显刚刚哭过。
另外两只也垂头丧气,就像被人训过似的。
一见到我来了,三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