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问我的意见?”
既然我爸爸的话不是问绑架的事,那毫无疑问就是问求婚的事了。
“只是想根据你的回答,决定要怎么说服你。”他看着我说,“你可以认为爸爸的思想老了,但我看不上他今天的行为。当年就算是繁华想娶你……娶你姐姐,也是先来跟我商量的。”
我说“可别人结婚都不那样。”
“我不管别人,”我爸爸说,“别人都跟咱们没关系,把我女儿灌醉求婚,我就是不行!”
他说到这儿,胸膛起伏,显然是动了真怒,“我今天还以为他是把你拐到他家参加什么宴会,合着到现在还没带你见家人!”
唉……
我其实还想解释说权御家现在只有爸爸,而爸爸在生病。
但毕竟我爸爸动怒了,我忙过去坐到他身边,抚着他的背,柔声说“好了,爸爸,你别生气了,反正我都没答应……”
“你答应了,戒指都戴上了。”我爸爸生气地说,“是老范给你推掉的!”
“那是因为我当时有点懵嘛……”我说,“爸爸,看在我发烧的份上,你就别……”
正说着,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头晕。
耳边传来我爸爸焦急的声音,但我很快就听不见了。
失去了所有知觉。
其实,昏迷时也可能是有梦的。
寻常人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他们昏迷的次数不够多。
我总是能像现在这样,听到耳边传来声音。
是个熟悉,又叫不出是谁的声音。
他说“菲菲……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他还说“菲菲……我好想你。”
不过,我最多时候听到的是,他说“爱?从来没有。”
我醒来时,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气味儿。
可能是因为那次意外后我住了很久的院,所以每次从医院醒来时,我都对那股医院里特殊的味道特别熟悉。
好像我上辈子天天住在这里似的。
在病床上躺了一会儿,感觉头发湿漉漉的,不过身上那种严重的冷热交替感消失了,只有疲倦。
我躺了一会儿,自己按了呼叫电话,很快,梁医生进来了。
毕竟前几日才见过,他变化不大,仍旧笑眯眯的,进来后,他给我量了体温,说“谢天谢地,退烧了。要是还不退呀,我可就真的会给你输液,让你在医院吃复活节晚餐了。”
我问“我昏迷了一天?”
权御是周五求的婚,我是周六凌晨晕倒的,复活节在周日。
“可不是嘛,”梁医生笑着说,“送你来的那位老先生一直没睡,现在还在走廊里呢。”
我忙说“是范伯伯。”
“可能是吧,他不说他的名字。”梁医生笑着问,“这是谁啊?我听他讲英文像本地人,不会是你男朋友的父亲吧?”
我掀开被子,一边下床一边说“不是,是我爸爸的好朋友。”
梁医生点了点头,说“你躺着吧,那我去请他进来。”
我躺回床上时,范伯伯就进来了。
他毕竟年纪这么大了,纵然身体健朗,这会儿也显出了几分疲惫之色。但他仍是笑呵呵的,说“精神起来了呀,孩子。”
我说“怎么是您把我送来的?”
“我不送谁送呀?你爸爸又背不动你。”范伯伯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笑着说,“当然了,我也不是说你这孩子重,我是觉得你太轻了,瘦巴巴的,难怪喝点酒就能烧起来。”
我点了点头,说“谢谢您背我,不过您怎么没让保镖帮忙呢?”
我再瘦也是个成年人呀。
范伯伯摆了摆手“保镖又不知底细。”
“……”
他也很不知底细呀。
不过这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