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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很多的事情都没有确定、稳固下来。
存在太多太多的变量。
所以每一位臣子都想要趁早在李真主的面前混好脸熟,亦或是或多或少的能帮助李真主处理一些有关朝廷上的事情。
从而以免被之前旬帝的事情牵连到。
要知道,现在这个南唐朝廷的文武臣子,有至少八成都是前旬帝的旧朝臣子。
李真主做主江山之后,没有把他们全部赶尽杀绝,就已经是非常仁慈了。
而且,确实有些位置不能动。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所有人就都是安全的了。
因为李真主的心腹以霍敬颜为首的一群谋臣,已经开始核实朝中臣子的情况,并决定生杀大权与裁撤大权了。
这种关头,由不得他们不紧张。
更何况。
李真主是个很勤政的人,自从做主江山之后,一刻都没有停歇。
朝中很多人甚至谏言,希望李真主能够稍微休息一下。
开展例如长安登基、祭天祭地、或是封禅,这种能够巩固地位的仪式。
因为这才是新君登基应该做的基础操作。
可李长逍显然对这些奢华高调的仪典嗤之以鼻,能推的就全都推了。
如果是霍敬颜说的实在推不掉的,那就一切从简。
总之,满朝官员都看出了这位李真主和旬帝有很大的不一样。
李真主是真的能够塌下心来干实事的人。
而就是这样的一位品行兼有的明君,居然为了一个未知人物的到来……
直接停了当天的早朝,并且如此大张铺排、封街、亲自相应。
这实在是违反李真主“人设”的作为。
满朝文武自然就紧张了起来,能继续老老实实的坐着才是奇怪事情!
这才引来了这场浩浩荡荡的迎接仪式。
都足以堪比一场大型的仪典了。
为此,李长逍看着秦衣的时候,还显得有些局促。
“老板,不是我叫他们来的,真不是……”
李长逍立马甩锅。
秦衣淡淡一笑,摆摆手。
“你现在毕竟是一国之君,一举一动都会牵动一国之风气。”
“为国之君,便是为百姓之楷模,万民之标榜,从你做这个主君开始,就注定不可能仅代表自己。”
“你代表的,乃是一国之脸面。其实我从一开始便没想过你会出城迎接,毕竟你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
“真主陛下……”
他见到李长逍似乎想要阻拦他,他又是摆摆手,阻止他的话。
“真主陛下,身份地位已然不一样了,无论从那种层面上说起,我们也不能保持从前那般的相处模式了。”
“至少,在人前是这样,人后你我可以名姓相称,你我可以以友相待。”
“但在人前,你是一国君主,你必须谨记一国之威严,一国之脸面。”
李长逍环顾了一下四周,知道这里耳目众多,有些话不太好说。
他轻咳一声。
后方骑马的豫淮春似乎是听到了召令,立刻翻身下马,将手里的缰绳递给旁边同样行马的冷雨舟。
在人群之中打量一下,然后找到了霍敬颜。
拉着霍敬颜一同上了帝辇。
而自从豫淮春上了帝辇之后,周围竖着耳朵想听到一些风声的人就发现,地面的声音居然再也传不出来了。
而且,居然连薄纱后面的人影也看不到了。
就跟所有人都消失了一样。
构筑了这样一个完全封闭的环境之后,李长逍才再次看向秦衣。
“老板,我给你引荐一下,这位是霍先生,是我的心腹爱臣,现任一品太宰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