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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
有安北侯在,大齐草原不敢犯进半步。
有安北侯在,天下太平。
后来的北侯秦患,正是安北侯秦出的剑仆。
也是当时勤王之军的十员大将之一。
虽是剑仆,但二人胜似亲兄弟。
只可惜后来……
妖刀门多位宗师齐齐出手,毫无声息的闯过边境线。
安北侯被杀。
安北侯全府上下无一幸免。
当时靖国上下无一人不怒。
安北之耻至今仍在!
妖刀门不除,靖国将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
这也正是秦患在封侯之后,瞎了心的想灭妖刀门,想平大齐草原的原因。
秦患在三年前,封侯时,靖帝本想封他为“安北侯”。
承继安北侯之名。
但秦患却说。
“不敢与武安齐名”。
所以短去一字,封为北侯。
秦衣所说的生父……只有安北侯秦出这一种解释。
他,居然是秦出的儿子?
之前不是都说秦出全府上下全部遇害,无一生还的吗?
怎么会还有遗子在外?
而且都长的这么大了?
至于那个义父,指的是北侯?
难道说,当初安北侯遇害的时候,是秦患带着安北侯遗子逃离的?
这就说的通了!
但。
这么大的事总不能只听他张张嘴的一面之词吧?
靖帝心神一颤。
真的是……
武安叔叔……
靖帝侧头,隔空看向列身于文臣之班的叶司丞。
叶司丞朝他笑而点头。
这就是所谓的“故人入京”?
难道朝中死的那些大臣,和秦衣有关?!
他身为一国之君,临危不乱是素养。
另外。
绝不轻信于外人,也是素养。
即便是自己心底已经有了大致的结论,他也不能草率决定。
他眉头一皱,并没有让秦衣平身,反而问道。
“你说你是安北侯遗子,北侯义子,可有何凭据?”
秦衣抬起头。
“并无凭据,也无需凭据,我今日入京,并非为了什么所谓的名号、爵位。”
“我只做一件事,送送我爹……”
靖帝面有触动,再次深深看了秦衣一眼。
虽然心里有一肚子的疑问,但眼下显然不是很好的问询时间。
入葬礼之上,逝者入土比什么都重要。
耽误了吉时,他便对不起他的北侯卿家,同样会引起举国非议。
虽然秦衣的身份有待商榷。
虽然秦衣旁若无人的闯入这里,基本上是将臣对君应尽的礼数全都抛之不顾了。
但他即便要将秦衣治罪,也要等到北侯入土之后。
逝者为大。
靖帝强压心里的火气。
秉持着对北侯的尊重,他没在第一时间发作。
反而看了江补天一眼。
江补天略通玄术一支,有分辨人是否说谎之能。
所以一般靖帝要决定,“一个人是否值得相信”,这件事情的时候,经常会询问江补天的意见。
江补天先是朝他点了点头,旋即将腰间的剑紧了紧。
意思是
此人暂时可以相信。
但,臣也会将他看住,有臣在,他掀不起什么大浪。
吉时已到,入土为先。
靖帝看向道和真人。
道和真人似乎对这个叫秦寄北的人,会来参加入葬礼,早有预料。
他心里略起疑窦。
但还是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