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结果大夫一进屋子里便闻到一股潮湿的腐臭的味道,“你这房间是多久没打扫了,脏了的被褥要及时更换掉,虽说不能碰水,但还是得用温热的毛巾擦擦身子……
”
“我们没那么讲究。”阮大娘子讪讪地笑了笑。
“她都这个样子了,你还给她喝这稀粥,你这是在要她的命,没有鸡汤也得拿鸡蛋熬点汤水来给她补补。”大夫见阮大娘子捧着碗白粥进来,上面还飘着几根青菜,不由得气结。
阮大娘子捧着碗粥,放下好像不大合适,拿走好像也是她的不是。
她干嘛要给阮陈氏请大夫啊,这大夫不是来给阮陈氏治病的,是来戳她心窝的。
大夫这才帮阮陈氏把了把脉,开了三副药给她调理身子。
“真没事?”阮大娘子还是不大放心,阮陈氏这样子叫她看了都心里发毛。
“吃好喝好睡好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十月怀胎就那么一个月可以恢复,好生伺候着就是了。”大夫漫不经心地说道。
他能够说这话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也还是念在阮小满的面子上才说的这番话。
至于阮大娘子能不能听得进去他就无能为力了。
阮大娘子的脸差点就绷不住了,还好生伺候着,凭什么啊,又不是立了什么大功。
这一回又没能扳倒阮小满,她心里正不痛快呢。
都怪阮陈氏不争气,阮大娘子有点恼羞成怒,可又不能真的是眼睁睁地看着阮陈氏去死。
这么多钱都花她身上了,只能是勉强自己忍了所有的不甘。
自打大夫来看过阮陈氏之后,阮大娘子虽说仍是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但也不至于在吃食方面刻薄对待。
再加上喝了药,阮陈氏也慢慢恢复了些,能自己照顾孩子了。
阮大娘子哪里还记得大夫的叮嘱,她是一刻都不想再帮阮陈氏带孩子了。
阮小满打听清楚了,这才同意让阮三娘子去看看阮陈氏,带了几颗自己种的青菜。
在阮小满看来阮三娘子一个人去老宅无异于羊入虎口,所以她也不顾阮三娘子反对,跟着去了。
“一会别乱说话。”阮三娘子怕阮小满脾气上来了会不管不顾的。
她受点委屈无所谓的,都是一家人,她们也脱离不了这个姓氏。
“一会别乱答应他们的要求。”阮小满还有自己的担忧呢。
“他们对我们还能有什么要求。”阮三娘子不禁失笑,笑阮小满杞人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