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伤口终于结痂了,她可以在院子里走动走动。
初晨或傍晚的时候,她喜欢坐着回廊下纳凉。
廊檐外栽种了几株扶芳藤,绿意盎然。
江意倚着廊柱而坐,手里拿着一把红檀扇子,时不时望着那扶芳藤出神,手里的扇子也就时不时才摇两下。
苏薄还没有回来。
似乎已许久没同他分开过这么多日了。
白天闲暇时总是想起他,夜里入睡前也会想他。
想他早点回来,早点出现在自己面前。
绿苔第一次看见这把红檀扇子时,十分惊奇,道“小姐,这扇子好漂亮,哪里买的呀?”
江意回了回神,亦仔细打量起手中的红檀扇,指腹轻轻抚过上面的雕纹,神色极致温柔“在来西陲的半途中买的。”
绿苔歪着脑袋道“奴婢沿途怎么没见卖扇子的。”
春衣道“咱们都没怎么沿途停靠,当然没见到。”
说起这个,绿苔就突然想了起来,道“对了小姐,当初你偷偷摸摸地上船离京了,后来苏大人还找到咱们院里来了,他进你房间一看,空荡荡的,别提他当时有多吓人了。”
绿苔好奇地问“后来他追上小姐了吗?”
江意不由回忆起他在渡城码头把自己截下来,以及同他在渡城发生的种种,轻声道“他要是追不上,他就不是苏薄了。”
绿苔笑嘻嘻地八卦地问“莫不是小姐这扇子,也是苏大人送的吧?”
江意难得非常坦然地承认“是啊。”
绿苔更八卦了,春衣拽都拽不住,又道“这可不得了,苏大人是不是送的定情信物呀?”
江意想了想,道“他赠我的时候没说是不是定情信物,只说西陲的夏天热,我用得上。”
绿苔道“听说苏大人现在在边关处理事情,等他回来小姐得问问他呀。”
江意笑了笑,应道“好。”
春衣本想嗔绿苔两句的,她问得实在太多。不想小姐非但不羞恼扭捏,还不吝聊说了几句。
两个丫头顿时明白,看样子先前小姐与苏大人的种种心结,都已经打开了。
并且,她是真的对苏大人上心了。
私下里,绿苔还憧憬地与春衣道“你说,苏大人什么时候娶我们小姐呀?他什么来提亲呀?”
春衣好笑道“那是小姐与苏大人之间的事,你着什么急?”
绿苔坐在台阶上,双手捧着下巴,眼巴巴道“不知道,就是觉得如果小姐与苏大人成亲的话,想想都让人高兴。这京都儿郎,咱们也知道一些,优秀如顾家公子,人中龙凤如太子殿下,他们都对咱们小姐好,可唯独苏大人,小姐与他在一起,让人安心呢。”
春衣很能明白绿苔所说的那种安心。
大抵是因为,她们俩也是从一开始就见证着苏大人与自家小姐相识相知过来的吧。
绿苔又问春衣“春衣,难道你不想苏大人做咱们家的姑爷吗?”
春衣肯定地应道“当然想。”
江意这些天做什么都有些兴致恹恹,许是天热的缘故,也吃不下多少东西,总是乏懒的样子。
春衣绿苔便变着方儿地煮各种消暑开胃的羹汤给她,通常她好歹都会吃上几口。
镇西侯和江词傍晚回来,看见她没精神,很是担心,生怕她哪里不舒服,又要请女医上门给她诊治,结果被她拒之门外。
春衣绿苔多少知道些端倪,劝道“侯爷大公子不要担心,小姐她……只是天儿热,才提不起精神呢。”
江词抹了一把汗,实诚道“这天儿确实挺热的。虽说夏天快完了,但也不要高兴太早,还有秋老虎,得继续热一阵。”
镇西侯哆道“你怎么这样说,这不是给你妹妹添堵嘛。”
江词“那我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