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狼狈。

凌呈羡的脸色难看至极，毕竟这是什么样的场面，又有多少人是清楚陈曼雯跟他的关系的。

“四少，我看得清清楚楚，她就是故意的。”女人说话间，手差点要指到任苒脸上。

“凌太太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呀？”这样的争吵之下，难免会引来旁人的围观。

“肯定知道了……”

任苒盯着那只手，没有将她拍开，“你是背后长眼睛了么？”

“你这样害别人，良心过得去吗？”

凌呈羡抬起手，手掌搭在女人的手臂上，将她的手往下压，任苒望见他的半边侧脸阴冷无光，眼底装满深不可测。

她点背，她已经做好凌呈羡跟她撕破脸的打算了。

一阵轻音轻悠悠飘来，却带了不容置喙的肯定，“她不是故意的。”

陈曼雯止住哭声，有些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凌呈羡。

“四少，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这明摆着……”她的朋友看不过去，在旁边帮腔。

凌呈羡不想听这些废话，“被人踩住裙摆也是常有的事，以后注意就是。”

他弯腰将陈曼雯搀扶起身，她两手死死地护在身前，面上泪痕犹在，一双眼睛还是红红的。

“这样对曼雯不公平，这是要丢光她的脸，逼死她啊！”

旁边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凌呈羡站在两个女人中间，她们不光穿着一模一样的礼服，此时的狼狈模样也是一致的。

“她是故意的吗？”凌呈羡陡然问了这么一句，陈曼雯接触到他的目光，这才意识到他是在冲她提问。

陈曼雯的脸色变了又变，周围一道道的目光带着幸灾乐祸，都在等她回答。

凌呈羡的态度已经摆在这了，她还能说什么？

她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凌太太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踩了下……”

“曼雯！”

凌呈羡适时接过了她的话。“这就对了，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她虽然不甘心，但还是只能点头，“好。”

凌呈羡带着陈曼雯走出去，很快，围观的人也散去。任苒站在原地，每一口呼吸都是压抑着的，她只是以牙还牙罢了，真没做错什么，她要是不踩那么一下，除了霍御铭之外，谁都不会知道她忍了多大的委屈。

可她为什么要忍呢？

错的又不是她。

任苒跟这个地方格格不入，但晚宴还没开始，她也不能直接走掉。

会场外面有个大花园，主人家喜欢苏式的园林设计，斥了巨资打造出一段廊桥和假山，任苒干脆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去躲清静。

凌呈羡回来后，在里面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任苒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