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师长,恶意陷害,两罪并罚,按照宫规处置!谁若是不服,让他们去景王府找本王说理去!”
“是。”周嬷嬷是皇宫里头出来的人,她动手动刑,师德带来的那些小厮哪里敢拦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锦阳郡主被周嬷嬷扭了胳膊拖出去,一路上,都能听见她凄厉的嚎叫声,叫的人头皮发麻。
师德几番张嘴想拦,身后,师珍儿小心翼翼的拽了拽师德的袖子,微微摇摇头,得了女儿的暗示,他自然是装聋作哑,假装自己没看到了。
师菡对此见怪不怪,看着锦阳郡主被拖出去那披头散发的模样,不由得皱了皱眉的“把她的指甲去了就是,跪搓衣板大可不必,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云淡风轻一句话,不等喻阎渊吩咐,周嬷嬷立马停下脚,押着人出去便要剪了她的指甲。
只是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惊呆了。名声?喻阎渊几时还有名声了!
反倒是喻阎渊,闻言心中大喜,转过头笑的一脸柔情蜜意的看向师菡,“还是我家阿菡对我好。”
旁人只当小王爷名声已经如此,平日里怎么玩笑都忘了顾忌他还有名声这一说。也就只有师菡,不愿让他承受分毫损伤。
锦阳郡主气的立马拼了命的挣扎,红着眼咆哮道“师菡,你故做什么姿态!你不就是仗着几分容貌便如此嚣张么?你给本郡主等着,等我父皇回来,定不会放过你的!”
师菡嗤之以鼻。有容貌做倚仗,不好么?
见她没反应,锦阳郡主继续嚎哭道“小王爷,你不要被这个贱人蒙蔽了!她就是个荡妇啊!你没在国子监的时候,她与武学堂弟子打成一片,不顾男女大防!哦,对,还有那个名叫陈梓燮的寒酸小白脸,听说他家老夫人说,师大小姐曾是他们陈家定下的孙媳妇人选呢!”
大概是受了刺激,锦阳郡主嗓门一道高过一道,颇有些跋扈的意味。师菡本不愿跟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斤斤计较,只是在她提及陈梓燮时,师菡的目光情不自禁的便看向喻阎渊。
当初师老夫人和陈家老夫人虽然没有挑明,可当初两人来往密切,难保不被人恶意揣测什么。
谁知喻阎渊扯起唇角,冷笑一声,“你的话,本王半个字都不想听。我家阿菡是什么模样,我心中自是清楚。锦阳,给自己些体面,本王不对女子动手,希望你不是第一个。”
“小王爷!啊!”一声惨叫,周嬷嬷扯起锦阳郡主的手,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修指甲的刀子,二话不说,便将她保养精美的指甲给修建的狗啃的似的。疼痛,自是不必多说的。
外面声音惨烈,屋内,气氛也不算多舒坦。虽烧着地龙,可师德依旧觉得满头的冷汗。
喻阎渊沉着脸,微微掀开幕篱仔细确认师菡脖子上的红疹,哑声道“疼吗?”
师菡忍不住想笑,摇摇头,“红疹罢了,不疼。”
“嗯,那也让太医给你瞧瞧。”喻阎渊满身含义,说话间,转头看向门外,见太医还没来,脸色瞬间又冷下三分。
见状,师珍儿咬着唇小心翼翼的从师德身后缓缓走出,柔声道“小王爷,珍儿略通医术,不如让珍儿先替大姐姐看看吧?”
她这一番示好,医术能不能被人瞧得上且不说,但是此时她这番话,就显得她十分懂事乖了。
师德也连忙附和“正是,正是!珍儿颇懂医术!小王爷放心,菡儿这脸坏不了。”
“呵!”喻阎渊一听这话,讥笑一声,道:“既然略通,就不必班门弄斧了。你的医术,本王怎知是医人还是害人!”
这番画一出,师珍儿顿时白了脸。难道小王爷知道当初她干的那些事儿了?莫非是大姐姐告诉小王爷的?
一想到这儿,师珍儿低垂的眸子里满是委屈,呢喃道“是珍儿不自量力,还请小王爷不要迁怒父亲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