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儿的眼光，落在地面两位男子身上，男子脸型轮廓，分明是成年人，可是体型瘦小如三岁孩童，粗看上去，两人似乎长得一样，都盘着干瘦残腿，偏还打着赤膊，只在腰间系着一块破棉袄……

“看吧，这两个就是被打残废的，”石头摇头叹道。

“可恶，没人性！”仙儿咬牙，“咣当！”一拳砸在铁板上，疼痛顿时让她吸了口凉气，仙儿眨眨眼，“咦，怎么没有看到那个，脸上受伤的小男孩……”

“有可能，安排到另外的地方去了，马上就要过年了，分开行动，生意会比往常要好……”

“这些人喝人血，吃人肉还不吐骨头……”仙儿止不住又是一声责骂，她的话还没说完……

“一天天的，吃饭拉屎，磨磨蹭蹭的，去，赶紧去前面！”此时，对面那个高个少年，突然骂骂咧咧，抬脚就“咚！”的一声，扎扎实实踢在脚前，一位男子的左肩。

地上的男子，连头都没抬，就这样闷声受了这一脚，便赶紧就着手心，一块破布直往前爬……

“我说为什么那天，这瞎子反常，原来是头！”深吸一口气，伸手揉了揉一头蓬乱的短发，仙儿回头看向石头，“可以开始了。”

“老大，这样真行吗？”看着仙儿蓬头垢面，满脸脏兮兮的，石头有些不忍，“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孩子，这牺牲会不会有点大？”

“什么叫不相识？这叫缘分，懂了吗？快点！”说完这话，仙儿转身瞄着腰，走向路边大树下，突然跑了出去……

这奔跑的速度还挺快！

“站住，你这小乞丐，捡了我的钱，还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石头扶了扶眼镜，抬手甩了一把围巾，跛着脚柱着拐杖，在她身后追了过来……

穿过并不宽敞的马路，“嘭！”一路往前跑的仙儿，一头撞在壮硕的女人身前，她眨眨眼先是一愣，赶紧对着女人说，“大姐，他追了我几条街了，帮我拦住他，等一下分钱给你，”

仙儿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钱包，在女人面前晃了晃……

女人小眼睛，大嘴唇，上嘴皮边上，还长着一颗大黑痣。

“上车。”女人翻翻眼，反应倒快，只不露声色指了指车门，仙儿会意，果断快速爬上车，女人绕过车尾，跟着上来，

别看她身体笨重，可是却很灵巧。

石头已经走到马路中间，正朝车子走来，仍然站在路边，一脸凶相的少年，朝着地面啐了一口，便大步迎了上来，一把拉住了他，一对三角眼，冷冷地看着石头，眼光阴狠，“你干什么？”

“刚才有个小叫花子，偷了我的钱，往你们这边跑了，我就看到这里停着一辆车。你别拦着我，我看看他是不是躲在车上……”

“你个跛子，人家的车，是你随便可以看的吗？”三角眼顺手一推，把石头推了个四脚八叉，跌坐在地，手上的拐杖摔出老远……

“嘟嘟……”车子启动，开始加速，

“你，你！”石头气的伸手扶了扶眼眶，转身去捡拐杖，然后等他回过头来，三角眼早已不见踪影，车子至少离开了百米之外……

－－－－－－题外话－－－－－－

以前每次看到这样的乞丐，心里总有莫名的揪痛，无法想象他们的背后，有着怎样的苦痛……

有时在想，给他们钱，到底是纵容犯罪还是真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