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染在心里默念我不买我就看看。
话是这么说,可是随着台上众多展品呈现在眼前,不可忽视的是,这些确实都是精品。
“下面这件,是北宋的一件哥窑,大家都知道哥窑是相当珍贵,流传下来的不多,现居海外的欧阳老先生割爱,所以我们现在才能看到台上的这一件。”
红绸布拉下,玻璃框中是一个碗状的瓷器,周身浅灰色,其上的釉是失透的乳浊釉,保存完好,碗周一点残破都没有。
司闫看见这件,眼睛微微发亮。
宋韵染爱古玩,是不挑款的喜欢,所有浸染了历史气韵的东西在她眼里都是美人儿,她瞧着都欢喜,只是这其中尤爱玉饰和字画。
而司闫不同,他单爱瓷器。
像哥窑这种程度的瓷器,已经到了他对着就可以流哈喇子的地步。
对于今天的拍品他们事先都不了解,而出来的这件上品也是出乎预料,刚才还劝着宋韵染冷静的司闫,此时已经蠢蠢欲动了。
宋韵染甩了甩自己突然涌起的一阵眩晕感,伸手压住他的手“别妄动。”
司闫咬咬牙又坐回去了,但是眼睛始终盯着大屏幕上投影的碗身,目不转睛。
拍卖已经开始,这件藏品的起拍价果然不负众望直接达到了三百万,每举一次牌就是五十万。
“五百万。”
“五百五十万。”a
“六百五十万。”
“七百万。”
“好的已经叫价到七百万了,有哪位先生小姐还要往上加的吗?我们这件南宋的哥窑瓷确实是收藏的佳品,希望喜爱的各位都不要错过了才好哦。”
“七百万五十万!”
司闫凑头过来“羊,你身上有多少钱?”aa
宋韵染“一百万。”
“怎么回事,你身上这么烫,是不是内场温度太高了?”司闫再合计合计自己口袋里那张卡,又望了一眼首位上只露出半身的那个白色西装的后脑勺,将要举牌的欲望强制压下。
宋韵染摸了摸自己的脸,也烫,她摇了摇头“没有,你别想了,这个碗能叫到一千以上的。”
果然,当叫到一千一百万的时候,刚才踊跃的众人已经渐渐没了声响。
“一千一百万一次,还有哪位要加价吗?”司仪举着手中的锥子,热情洋溢。
“一千一百万两次!”
“一千三百万。”
一个清淡的声音响起,内场一片喧哗,纷纷看向举牌的人。
宋韵染也投了一眼过去,是刚才跟在唐宁身边的他的助理。
“一千三百万!我们唐家的三少爷出到了一千三百万!”
基本上来讲,唐宁出了手,是没有人再会去抢的,他在最后出手明摆着就是看上了这件瓷器,那么跟他抢就是在比谁钱多而已,而能跟唐家比钱多的,b城里怕是数了数不出几个来。
司闫猛地抓了一把宋韵染的手,眼神中闪过一丝欣喜。
宋韵染拍开他的手,喘了一口气“狐狸,我头晕。”
她很少示弱的,这时候说出来,恐怕是晕到不行了。
上面已经是在落槌定音,司闫回过头来,发现她不止全身发热,脸颊上也升起了红晕。
“要不我们回去吧,你是不是发烧了。”
宋韵染摇摇头“不是说还有压轴吗,我想看看。”
两个人说着话的间隙,台上的哥窑瓷已经落槌定音,又换上另一样藏品。
基本上已经到了中后段,再往后应该也没有几件了,司闫就又坐了回去。
这时候,身后原本因为拍卖会开始而关上了的大门又被打开了,下一场还没开始,司仪拿着话筒看向后面,会场的其他人也朝后看。
进来的小侍后面跟着的人,叫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