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不安,变得更加强烈。
终于,连拉带推,那老车艰难地来到了岐山城门前。
而此时,王子英早已在城门外候着。
他快步赶到前面,看了一眼呆滞的端木易,又赶紧往后面的车上望去。
车上的一切让他瞬间如堕冰窟。
胸膛插满箭簇的嬴开,遍身伤痕累累的嬴无异,后背已砸到变形的白知武,还有一大一小,两个陌生女子,大概就是消息中所说的端木易的亲眷。
这些人本该活着,可如今,却只能冷冰冰地躺在这里,无声无息,再无一丝生气。
王子英走到车旁,惊惧地看了看嬴氏父子的尸体,最后,眼光在白知武的身上停了下来。
“你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汉,怎么人都死了,还能笑着?说好的一醉方休呢?你他娘的欺骗老子感情,你倒是起来啊!”
王子英一拳重重打在白知武尸体旁边的车座上,这般骂着,泪水却早已夺眶而出。
他和白知武同为大秦的新锐,相交甚好,所以此刻,他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他把目光又投回到端木易身上,更加得不可思议。毕竟,于他而言,眼前这个男人是神话,是不败的代名词。
“这,先生,这,这是怎么了?”王子英忍住泪水,语无伦次地问道。
端木易佝偻着,背对着王子英,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先生!”王子英高声叫喊道。
一边喊着,他一边抓起了端木易的衣领,着急地问道。
此刻的他,已顾不得端木易的身份,他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死了,都死了。”端木易漠然地说。
“怎么死的?到底发生了什么?您倒是说啊?”王子英焦急地问道。
端木易这才慢慢回过神来,但仍是没有任何感情,缓缓地说道
“我们,遇上了伏击。”
“那可是数万之众,只是一场伏击而已,怎么至于这样?”王子英难以置信地问道。
“是啊,怎么至于这样?怎么至于这样?”端木易口中喃喃道,只是反复地重复着这句话,似乎已不会再说别的。
王子英看着端木易失魂落魄的样子,心情复杂,既失望又同情,还带着些许不知所措地茫然。
“来人,先带先生回城休息,这车……也先好生安置着吧。”王子英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