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示意,便跟着他走了进去。
齐府也的确有些大,弯弯绕绕好一茬时间才到会客的正厅,且路经途中,更是有好几处小庭院连在一起,莺莺燕燕似个小后宫一样,不时有女子嬉戏声传出,引人遐想之余,也足见奢靡。
来到正厅,知玄还未进去,却听见里面有摔东西的声音,并伴着一段异常透出暴躁情绪的骂声,只听
“脸呢?老夫这张脸全被你丢尽了!传言怎么讲的?光着腚出来的……怎么好意思!现在我上朝,他们也在议论此事,你好厚着脸出门!我呢?我……我打死你……”
里面似乎越骂越起劲,齐兴国越发暴跳如雷,拿起东西狠狠摔在地上,也不管什么名玩古画,还是奇珍异宝,只管稀碎摔在地上!
事情出在几天前,他长子齐祝山竟然公然带着边城防卫军的一队人马在皇宫外走了一遭。
虽说他也明白,这是儿子在贤王示意下进行的,目的是向朝中群臣彰显自己的能耐,告诉他们本王早早拉拢了边城守卫军的人,你们想好是跟东宫那个幼儿太子,还是鲁王……
这本没有错,可错就错在他这个儿子竟然骑着大马大摇大摆在皇宫外走了一遭,这若是事后被周皇知道,这就是他齐兴国想造反,而和他贤王没有丝毫关系。
所以他这会才一个劲骂他儿子蠢货。
且加上几天以来,各种的流言都在他耳朵里灌了一遍,他怎么忍?尤其儿子是一副怎样纨绔子弟模样,觉得自己做的对了,他自然气氛!
这会,又想起那些流言,越发觉不解气,抬起巴掌就往儿子齐祝山脸上抡去!丝毫不顾旁边是否有人!
啪啪啪啪!
连着四个巴掌,只打得齐祝山双耳嗡嗡作响、头晕目眩,好一阵龇牙咧嘴!他微张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可对上父亲双目喷着火的目光,他也不敢讲什么,只把头耷拉的更低!
齐祝山虽然是修行者,但父亲虽是文官,早些年也是练过武的,所以这四巴掌他觉得格外疼!
眼看,齐祝山又要挨一巴掌,突然一只手伸出替他挡住了齐兴国的手!那是一只纤细白净、却比女子宽少许的手掌!顺手看去,那是一个青衣书生,一头乌黑的头发梳着整齐的发髻,一截青色发带将其包裹住,清秀的脸上,一双明亮的眼睛中透着一丝桀骜。
此刻,他正看着齐兴国。
齐兴国被人挡住了手,正要发作,见来人是知玄,心中怒气立时消散了七八,端正了自己的衣冠,恭敬道“让胡先生见笑了,犬子闹出的事,实在是可笑啊!”。
也说起来他对知玄尊敬,也只是因为早三个月前,此人突然在永安出现,并且得到了贤王和鲁王的直接重用,同时成了他们的首席门客。
而贤王和鲁王多年都是势如水火,齐兴国是知道的,就此人能在这两位之间来回周旋,并得他们尊敬,那自然也就得他礼部尚书尊敬,当得起他齐兴国叫他一声先生。
“齐大人,齐公子的事,胡某也听闻了一些,当不得真!况且我去查究了一番,传言而已。且说不上公子的事情我有办法……”知玄说着看了一眼齐兴国。
自己的事被人提及,齐兴国自然不好受,可碍于面子,他实在不好发作。
“唉……此事不提也罢!”齐兴国心中暂时压下怒气,只当心中气消了七八,又听楚如此说,便把此事暂且压在了心底,“不过倒是劳烦胡先生为犬子幸苦了!老夫这就命人摆下宴席……”。
先不论知玄说的是真是假,但既然他可以在贤王和鲁王之间来回周旋,说不得他真有办法。
所以一向在朝中倨傲的他,对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反而谦和了起来。
“不劳烦,小事而已!胡某倒是有几件事想问齐大人!”知玄目光如炬。 但也先卖起了关子。
齐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