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晏诗使劲想要挣脱。
薛鳌的手铁箍似的,勒得她动弹不得。“跟我回去,我带你见你母亲。”
晏诗颇觉头疼,没想到薛鳌疯狂如斯,当众便这般肆无忌惮。此时四周已有不少视线看来,她只得大笑出声:“世子这般,不会真好男风了吧。”
说着暗中运气了真气于手腕,猛地一震。然薛鳌似早有预料,真气阴柔绵密,只微微滑开一丝,又迅速的箍紧,挣扎间手腕处火燎似的疼。
“只要是你,真好男风又如何?”薛鳌瞳孔里又泛起疯意。
方才好戏堪堪落幕,没想这边似又开场,众人观之他二人对峙,神色皆充满玩味。
“无论如何不该强人所难。他不愿意跟你走,”穆王声音微冷,“就算你把别人手折断也没用。”
此时众人目光一低,皆看见挣扎间露出些许红肿。在纤细白皙的手臂上着实明显。
余怒未消的窦平章嘲笑道:“刚才抢女人,现在又要抢男人,世子你还真是忙啊。敢情称病半月就是忙这些病的?”
“去,给世子敬杯酒。”穆王吩咐桌边那个独眼女子。
酒杯端至薛鳌身前,他看也没看,眼神始终不离晏诗的脸。
“比你娘还要贱!”
他薄凉的唇齿吐出这句话来,顿时松手转身离去,晏诗咬紧牙关,将一腔怒意压了下来。
“这……也太不把王爷放在眼里了。”有人暗骂出声。
“乡野村夫!”窦平章亦呸了一声。
“呵呵,今天的戏可真是精彩啊。”昱王满面红光,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让人看不清里头是否真有笑意。
“你没事吧?”穆王换了个舒服的坐姿。
坐回桌子后头的晏诗垂头道:“没事。”
“要不你先回去吧,今晚太惹眼了。”
“不行,”晏诗往下拉了拉袖子,遮住红肿的手腕,“亲卫突然离开更让人怀疑。”
对话就此沉默下来,然军中难得的宴会气氛却不会因这种小风波而走低。下头浑身精力无处发泄,又无美人在怀的低阶将士便开始了自己的乐子。
“大东,敢不敢上来跟你爷爷我过两招!”
“来就来,谁怕谁啊,今天不打的你尿裤子,我就不是你爹!”
军中旧有的传统:找平素看不对眼的人下场挑战,赤身肉搏。而被挑战之人不能拒绝,否则会被视为懦夫,一辈子在军中抬不起头来。
方才受辱的昱王军卒,这便抢先找人下了战书。
那边孔姓将军的惨号,也随之响起,为这酒宴互搏更添了一抹血性。
士兵们他们开了头,武林人士更不会闲着。武林仇怨,纷繁复杂,比起朝堂党争,亦是不遑多让。
薛家未崛起之前,七星剑派原为大家心中的正道领袖,因着江湖人自有的傲骨,不欲与朝廷结交过深。致使薛家山庄趁势而起,借着从龙之功,欺压江湖各派。
七星剑派便是首当其冲,损失惨重,盛名人物几乎凋零殆尽。
江湖便是如此,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盛名时拥者众,落魄时人人都想来踩上一脚,为自身铺路扬名立万。
也是自那时起,武林中人才逐渐同官府有了些来往,算不上阿谀巴结,可至少也不得罪,否则七星剑派的下场,就是一个明晃晃的告诫。
近年来崭露头角的除了那位神秘蛇影客,声誉正隆的凤鸣楼,便要数风头正劲的飞鹰堡了。
看其架势,本欲在武林大会上粉墨登场,力压七星剑派和凤鸣楼独领风骚的,不想大战爆发,提前同彼此照了面。这等机会他们又怎会放过。
凤鸣楼已然退了场,于是飞鹰堡一腔火力,就对准了七星剑派。
妙圣者手下一个长着吊梢眼的弟子率先发难,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