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
然则毕竟是有任务在身,酒是不可多喝的,哪怕是掺了水的也不行。
很快,官兵们便心满意足,甚至急不可耐的回了房,吐出嘴里的金叶子。
是的,杜开没找到的贿银,就在士兵的舌头下面。
那泛着金光的酒,谁会不想饮,谁看着不眼红。哪怕那纵是一碗马尿,看见碗底的金叶子,也是要饮上一饮的。
杜开房中。
三人皆心头疑惑重重,丁冠当先问道,“看杜兄模样,不像是假的。怎的搜不出来?”
严天行摇摇头,“他既敢当面这么做,又怎会没有万全之策?”
虽是这般说着,他也颇为纳闷,不解肥鸡是用何办法将贿银藏起。
其实方法并不高明,但他却想不到。只是因为没想到薛鳌竟会如此大手笔,一夜送出数枚金叶子。只因要他们暗中对晏诗稍加照顾,这看起来实在太不划算。还不如买通自己来得有效。
挥去这个疑惑,收受贿络不是什么稀罕事,朝中这是人尽皆知的不宣之秘。又何况在这远离京城之处。
杜开就是想不开,太想抓住薛家把柄,使其受制于己,至少不那么为所欲为。这在严天行看来,实在有些过于幼稚。
因为除了皇命所系的晏孤飞,其他人,甚至是薛璧,都不太重要。
是以他命马林丁冠多多注意杜开,自己便先走了出去。
他清楚自己的掌力,杜开不过一个时辰,就会清醒过来的。希望那时候的山风,能稍微吹散杜开的愤怒。
岂料料峭的寒风,非但没有吹熄杜开胸膺中的怒火,反而将这怒火吹得更旺。
子时刚过,一身黑衣的杜开跳出了窗台,幽影似的潜入了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