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皇帝身边的大内总管王英为首,由皇帝亲自统辖,专门处理皇帝钦定,或威胁皇权的特案要案。上可监察百官,下可约束江湖,在连杀了几个同薛家走得近的官员,和几个犯事的薛家弟子之后,朝堂局面顿然一新。当时人人自危。鱼龙卫也因此闻名于天下。
皇帝对鱼龙卫的倚重和信任,让人不禁想到三朝前的薛家,而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这次来雍州的四人中,就有鱼龙卫首领王英的义子——杜开。
哪怕严捕头才是此次带头的,但任谁都能明白杜开的分量。
可偏偏,他是伤得最重的一个。
成诚得知这情况,心中着实担忧。
杜开怎样他不想管,鱼龙卫如何横行也罢,但不能在雍州。
才平静不久的雍州,成诚不希望它承受鱼龙卫和皇帝的怒火。
“听闻抓到一个嫌犯,还因此受了伤……”
成诚撩开门帘匆匆走进满是药味的屋中。
“竟伤得如此重,”成诚看着厚厚仍浸出血来的纱布,不禁感叹道。
“情况如何?药材足够吗?”
“都是皮肉伤,无大碍,成统领有心了。”
“谁说都是皮肉伤,老子……老子疼得要紧,怕不是废了,我要他的命!”杜开的声音嘶哑,好似在忍受巨大的痛苦。才说两句,脸都涨的通红。
成诚忍住笑,关切道,“什么人能将几位大内高手伤成这般模样,难道抓到晏孤飞了?”
“还不知道。”杜开没好气的答。
“不知道?”
“成统领去查查看,此人究竟是谁。”
原来此人正是成诚。如今雍州代城主。
他点点头,“没问题,我立即让人去查。这一人伤了三个,只怕不是我雍州人。严捕头可曾受伤?”
严捕头摇摇头,“多谢关心,此人武功虽高,但年轻尚轻。还伤不到我。”
成诚吁一口气,“想来也是,那便好。”
余光看见严捕头手中剑,忽的眼神一凝。
方才严捕头对着窗光,他只见一线黑影,如今严捕头将剑收起,插入鞘中。他才看清那熟悉的剑身。
顿然满腹讶异。
“这柄剑……”他快步走近。
“怎么?你见过?”
严捕头目光如炬。
成诚有些发懵,眼前此物不疑有他,确是辟水无疑。
可辟水为何会在鱼龙卫手里。难道……
“你知道他是谁?”
杜开也发觉了他的异样。
成诚背后沁出了汗,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下意识摇了摇头,“没见过,只觉得这柄剑,不似凡品。”
成诚逐渐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过好似轻了些,是严捕头的佩剑?”
他说完,室内气氛便又松动下来,严捕头看了他两眼,“是不错。不过不是我的,是刚抓的犯人的剑。”
果然……成诚心中一沉。
“原是如此,不知这人所犯何罪?”
“他……”
杜开抢言道:“他是晏孤飞的同党!”
“现下还不能肯定。”严捕头补充道。
“撬开他的嘴,就知道了。”杜开语气森冷。
成诚看他一眼,只觉得身体有些发凉。
“我明白了,那诸位好好休息,我这就去查,”说罢转头出了屋子。
“还挺雷厉风行。看着不错,可惜武功太低。”
杜开如是评价。
严捕头没说话,后脚紧跟着出了门。
……
阴冷、闭塞,充满体味、腐肉和排泄物混合臭味的牢房,成诚来过多次,先前整顿上下,抓了不少人,他甚至可以说得上熟悉。
此时他官袍翻飞,脚步飞快,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