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快,把位置画给我。”
接着又道,道,“你们回去把那些分寨和逃走的匪寇情况查一查,尽快送来,别让他们逃了。”
“明白!”成诚精神大振,朗声道。
拿着草草画好的地址晏诗立刻往后院挪去,心想,得赶紧趴会。
成诚激动的搓着手,嘴里连连对晏诗背影喊道,“师姐慢走。祝师姐早日康复!”
门洞里远远传来一声,“别让我失望。”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有违此誓,不得善终!”
门洞内再无声息。成诚平复了会心情,就要带人离开。可刚一转身,属下跪得整整齐齐,“愿追随成城主,誓死不改!”
成诚赶忙去捂住他们的嘴,“别别别,起来起来,我不是……唔,咱不要那个名份哈,就新城主不在的时候我代劳一会。”
“还是按原先吧。我还是原来的我,都是兄弟。”
“只不过,我们再也不干那些操蛋的事了!那些兄弟,白死在山里,我们要死也死得清白!”成诚擦了一把眼角,声音哽咽。
“是!死得清白!”
烛火闪烁间,雍城仅剩的士兵眼神晶亮,不知是泪,还是光。
……
就这样,雍州城一夜之间变了天。
经过几日的短暂休养,众人再度启程。两只队伍再次分道扬镳。晏诗决意循迹追击罗家寨残匪,霍倚秋则继续进出城中高门大户之中。
除了晏诗的伤还略微麻烦些外,其余凤鸣楼的弟子们均基本恢复。期间张长淑姐弟搬出了城主府,成诚帮忙在雍城中找了处住所,张长虎也在成诚手下做事,收敛了不少,封家的仆役走的走,散的散,不愿离开的,则留在空荡荡的城主府中,等待新任的城主到来。
看着晏诗等人离开的背影,一身普通妇人打扮的张长淑心情复杂,有些恨,有些嫉,有些感激,又有些伤情。
这边凤鸣楼弟子们迎着新一轮的晨光,打马走在朔风里。一行人衣衫平常,举手投足刻意收敛了大战之后的血气,出了雍州城便混迹于市井甚至乞丐群中。耳边听得巷中坊间对自己的议论,却浑然不识他们就在身边,一路马蹄轻快。
在成诚的组织下,雍州城内的乞丐、流民全筛了一遍,十余个资质尚好的全登记造册,其余愿从军的尽数编入护城军,日日训练,日夜不息。
成诚他们这几天没日没夜汇总收集的其余匪寨情报,成诚分了些人手过来,跟随晏诗等人。由宗胜带队。
此时正安静的躺在晏诗的怀里,他们此时就朝着最近的一个分寨袭去。
“师姐,那些分寨我们去足矣,你的伤还没好,就在雍城等我们吧!”李沧出声劝道。
“是啊,”阿煦也道。
晏诗扭了扭被重重绷带缠绕的肩背,“我掠阵。且不说这些在血里讨生活的土匪不可轻视,也断没有你们冲锋在前,师姐在后方避战的道理。放心吧,我不会成为你们的累赘的。”
“师姐,他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只是……”李沧急忙开口解释。
“嘿嘿,我知道,开个玩笑嘛,别那么严肃。”晏诗做了个鬼脸。弟子们都忍不住笑了。马匹呼出的白汽间,一轮明日跃地而起,光芒万丈。
……
从是夜开始,雍州城地界各处接连起火,这情形持续了一个多月。由于晏诗定下投降不杀,盘据地尽数毁掉的路子,不少因走投无路才无奈落草的人,眼见有了活路,也慑于凤鸣楼的武力,并未坚持多久,纷纷选择归顺。
一路招降收服的人数越来越多,实力此消彼长,盘桓各处的土匪直如一盘散沙,凤鸣楼弟子们所到之处,皆摧枯拉朽,共八十一处匪窝顷刻间覆灭,被冲天的大火一扫而空。雍州境内大大小小共一十八处匪寨尽数覆灭,几乎夜夜可见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