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温度直抵后心。只要这只手掌的主人轻轻一按,内劲一吐,她即刻便会心脉尽断,同这猴子一样命丧此处,人不知,鬼不觉。
念头刚闪过,便觉背后掌力轻吐,内劲如期而至。
她霎时万念俱灰,更是深切痛悔,自己何苦来哉,要主动来这死地。登时转头目眦欲裂的瞪着柳叶刀,要将他这副人面兽心的模样铭刻于心,来日有机会做鬼,也绝不放过他!
柳叶刀恍若未觉,用另一只手将尸体重新覆盖上黄土,修整成原先的模样。
看柳叶刀做完这一切,晏诗突然发觉背上的手在轻轻颤抖。这才回过神来。
自己依旧还活着,只是体内那股烦恶之气已消除大半,柳叶刀的手掌依旧源源不断的传来一股柔柔的劲气,此刻正在周身游走,感觉四肢增加了些力量。
心底一阵愧疚,“好,好了”,嗓子被呕吐物灼得热辣,嘶哑得自己都听不清。她挥手去推开柳叶刀,却像惊醒了柳叶刀的梦境,他转头看来,收手去又递了方帕子过来。
冷香清冽,熨帖了心头最后一丝浮动,正是前不久她才还给柳叶刀的。
顾不得想到与这帕子有缘,晏诗迅速的收拾好自己,张口就问,“这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