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壮男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姑娘,你竟然敢管我们的事?”
苏七挑了下眉,“你们的幼弟不是惨死了么?我为他讨个公道回来,你们怎么就不乐意了?”
粗壮男恼羞成怒的抬手指着苏七,“老子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他的‘的’字才落下,屋子里忽然凭空飞起一样东西,狠狠的砸在他的手腕上,只听到啪的一声脆响,他抬起的手霎时无力的垂下,骨头显然是折了。
“啊!”
一时间,整个客栈里都是他惨痛的叫声。
另外两个卖货郎哪里还敢再多说什么?脸色涮白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苏七有些不解的朝夜景辰看过去,他还像刚才那样淡漠的负手站在原地,清冷的眸子里敛着唯我独尊的霸道。
他平时应该不屑于对付这种小人物,可今天他却在别人对她出言不逊的时候,毫不留情的出手了。
这是一种维护么?
是因为,他真的已经当她是摄政王府的‘自己人’了?
很快,秋叶县的县令便带着人赶了过来。
县令是个年轻的男人,叫纪安,他穿着绘彪的青色官袍,一身正气,目光如炬。
他进入房间,还未来得及看命案现场,视线便被夜景辰吸引了过去。
只一眼,他便认出了夜景辰的身份。
当即脸色一变,刚要下跪行礼,却收到了夜景辰的眼神示意,他了然了,只是谦卑地点头致意了一下,然后才看向死者……
苏七就站在死者身侧,她主动朝县令开口道“官爷好,我是苏七。”
纪安听说过苏七,她在京城里名声大躁,除了是顺天府府尹的幕僚之外,更是唯一一个能住进摄政王府的姑娘。
“我是纪安,秋叶县的县令,苏姑娘幸会。”
苏七把刚才自己见到的第一现场,事无巨细的说给了他听。
她原本以为纪安会自己动手查案,哪知道,纪安在听完了她的话后,立刻拱拱手。
“早对苏姑娘的手段有所耳闻,不知今日能否让我在旁边跟着学习一二?”
听他这意思,是要她上手破案了。
苏七沉吟了几秒,见夜景辰没拦着的意思,,便举目环顾了一圈厢房内的摆设。
正好,她也有些手痒了。
房间里只有一个走货担,货担里有一些盐巴之类的日用品。
桌上有一个打开的油纸包,露出馒头与油糍粑。
周边还洒着一些馒头碎粒,像是有人刚刚在那处吃过馒头。
馒头碎一路延向窗户,苏七走过去,窗户是从里面锁着的,从表面看,像是一个密封的现场。
但锁扣上赫然浮着一层油光,隐约还有人的指印痕迹残留在上面。
她用手帕裹着手,推开窗户,外面的墙壁,除了有窗户边框之外,压根没有什么借力点。
因为天色太暗,她拿过烛台,朝周边照了照,当她看到右边厢房的窗户边框上也沾着馒头碎粒后,眼睛忽地一眯。
但她没作声,只是皱着眉头走近柜子。
柜子就在死者的边上,背面朝上。
她仔细察看了一会,竟然发现上面有几道很轻微的抓痕,像是被什么尖利的东西划过。
正当她想靠近点看,突然踩到了一颗石子,脚心被咯得隐隐发疼。
苏七不懂了,在厢房里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
弯腰把石子捡起来,却发现石子表面也有被东西摩擦过的痕迹,很显然,并不是她刚才那一脚造成的。
一直默默跟在苏七身后转悠的纪安,这才开口道“苏姑娘,这里也有。”
苏七顺着他的指向看过去,果然,墙角边上也有几颗石子,零零散散的分布在各处,捡起来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