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陛下今日是不是也太为难丫头了,此举只怕丫头会结仇。”
当时若非被容潋阻止,容泽真想问问云颢,他既然偏爱容家,又为何要为难容家。
“你当真觉得陛下是在为难丫头吗?”容潋微微叹一口气,许是身为容家人,有一个曾肩负起云天国安稳的母亲,容潋丝毫没有看不起女人的意思,只是这个担子真的很重,在不熟悉的人中选出一个能为己所用之人,又要耿直,没有私心,何其困难。
“难度不是吗?”容泽不明。
容泽不是心思深沉容昀,亦不是从小看惯争斗的容靖,他自小在军中长大,性子耿直,正因如此,在军中才有如今的威望。
“陛下此举,只有用意,日后你便明白了。”容潋抬头看了看今日的星空,似乎格外明亮,犹如风雨之后的星空,暴风雨袭来,不知何时再见今日明亮的星空。“你派几个人守在丫头帐前,不要让人打扰你。”
容潋看了一眼兰溶月帐篷的方向,似乎在说:丫头,身为你爷爷,在此事上,爷爷能帮到你的就这么多了,你自己既然选择了一条艰难的路,就要自己走下去,总是爷爷能庇佑你一时,却也无法庇佑你一世。
容潋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很多年后,容潋见惯了兰溶月的坚韧,她的坚韧让人心疼,让他忍不住怀疑,今日的决定究竟是对此还是错。
“将军,陛下有请。”容潋真要离去,阿一上前道。
容潋见阿一,心中闪过一丝怪异,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容潋离开后,容泽看了一眼账内,决定今夜他亲自替守护兰溶月的安全,他倒要看看,何人敢来打扰。
走进龙帐,云颢已经摆好了棋子。
“陛下多年不下棋,今日为何有如此雅兴。”
云颢与晏苍岚对弈一事,知道的人虽不多,恰好容潋便是其中一人。
当年他便觉得晏紫曦不同于其他后妃,如今看看,终究还是有所不同。
“既然没行礼,这声陛下也就免了,如今你可还愿意称呼我一身兄长。”他自小与容潋相似,最初的时候或许带着几分目的,只是被容太夫人教导一番之后,他便真将自己当做是容家的孩子,只是卷入夺帝之中,他原本不想容家卷入其中才疏远关系,可最终他可有依靠的依旧只有容家而已。
“兄长。”容潋心中一丝慌乱,不明缘由,莫名的慌乱。“兄长可是身体不适,要不要我让丫头来替兄长看看。”
“不用了,我身体很好,太夫人近日身体可还健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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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颢心中明白,当日他交给容太夫人的东西没少给容家添麻烦,昔日平静的镇国将军府,如今府中只怕是风波不断。
“母亲身子一直十分健朗,自从丫头来了之后,母亲的身体愈发好了。”容潋在云颢对面坐下,手执白子,落子后道。
“看来这麻烦的丫头对容家而言,到算是福星了。”
容潋见云颢眼底闪过一丝心安,却不知这份心安从何而来。
“容家盼了她几十年,她终于还是回来了。”
容潋不会言明兰溶月的身世,那一段过往,即便是容家人,知道的人也是越少越好。一方面,容太夫人一生中心中又两人,另一方面此事若是知道的人太多,难免会走漏消息,让人借机生出事端。
“她是容家所盼便好。”
“兄长似乎在做什么决定?”
云颢闻言,心中闪过一丝怀念,“倒是让我想起了你我初识之时,亦是今日这般直接,只是你可否还记得当年我说的话。”
容潋脑海中,闪过无数过往。
想起初识之时,容太夫人曾名言,容家不参与夺帝之争,若是他存了将容家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