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阳在天空暖暖地放晴。
房间内,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沈言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正好撞上一道炙热的目光。
“终于舍得醒了?”
靳承寒帅气地单手撑着脑袋,慵懒地侧身躺在床边,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阳光从窗口洒进,在他冷峻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色。
沈言渺呆呆看着他无可挑剔的俊颜,反应了好一会儿,意识才慢慢回笼,声音软糯磨人地问“几点了?”
靳承寒好心地抬起手臂将已经调成法国时间的腕表递到她面前。
看着表盘上的指针,沈言渺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吞了吞口水,她讷讷地问“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
“你说呢?”
“……”
她一觉睡到了下午三点钟!
沈言渺顿时欲哭无泪,几乎想用被子把自己闷死算了。
天呐,她这还怎么见人啊!
“你要是现在起床吃饭,我们应该还能赶上晚宴”,靳承寒好心好意地提醒她。
沈言渺随手抓起一个枕头就朝他丢了过去,一张小脸上全是嗔怪“靳承寒,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靳承寒一脸真诚地看着她,然后理直气壮地说“是你自己昨天晚上说,你很困,你要睡觉,我为什么要叫醒你?”
“……”
去酒店的路上,沈言渺都在一个人自顾自地生闷气,赌气地不理他。
靳承寒倒是心情舒坦得不行,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她的长发玩,偶尔低头亲亲她柔软的脸颊。
就在沈言渺忍无可忍想要打开他的魔爪时,车子终于缓缓停在了一幢富丽堂皇的建筑前。
“靳总,请这边走。”
华丽的酒店门口,说话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整齐的西装上别着一个anar的卡牌,用着流利的法文。
沈言渺还来不及好奇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就被靳承寒拥在怀里径直向着电梯走去。
最终停在了二十六楼。
没有想象中酒宴的嘈杂喧嚣,只是一个房间门口守着数十个黑衣保镖。
“靳先生,靳太太”,一个保镖恭敬地弯腰开门。
休息室的门刚一打开,傅司夜故意拉长的声音就毫无遮掩地砸进耳朵“大哥,你说这从此君王不早朝是为了什么呢?”
紧接着,是席胤湛同样调侃的声音“那你得去问问阿寒了。”
沈言渺脸色刷得一下红到彻底,求救地看向靳承寒“我可不可以不要进去?”
“不可以。”
靳承寒眉眼含笑地果断拒绝,又接着说“不过我可以考虑帮你报个仇。”
他要怎么帮她报仇?
沈言渺愕然地看着他。
下一秒,就听见靳承寒平静的声音漠然地响起“我以为这个问题大哥比我更清楚,毕竟大嫂是大哥一手带大的。”
他说着,牵起她的手走进房内。
这下,面红耳赤的人再不止沈言渺一个。
“哇——”
小孩子的哭声适时响起,拯救了尴尬到恨不得钻进地缝的席伊若,她迅速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又善解人意地问沈言渺“弟妹还没见过abby吧,不如和我一起去看看?”
“好好好。”
沈言渺忙不迭地点头,毫不犹豫地挣开靳承寒的手掌,投给席伊若一个感激的眼神。
看着那一抹逃也似小跑向婴儿床的身影,靳承寒漆黑的眸子里缓缓升起宠溺的笑意。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再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傅司夜吃不到葡萄还嫌酸地嚷嚷。
“傅司夜,你该滚了!”
“阿夜,你该回美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