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自白好几年没见他,原来尉总现在的情绪这么丰富,他笑了“摄入的量比较多,已经快到中枢神经,有点麻烦,不过嘛,我学有所成,这点事儿还是能解决的。”
能治好,尉迟才稍稍松口气。
之后鸢也就住了半个月医院,配合秦自白的治疗,每天输液打针吃药,半个月后,再抽血检查,确定各项指标基本回归正常水平,他们才回晋城。
恰好陈景衔也处理完陈莫迁遗留下的事回国,顺手把两个孩子送回去还给他们夫妻。
他没了弟弟,看陈桑夏也心烦,把陈桑夏也一起打包丢去晋城给鸢也。
……
接二连三的风波过后,鸢也躺在尉公馆主卧的床上,空气里有熟悉的精油香味,她翻了个身,再翻回去,反反复复几次十分无聊,尉迟索性将她按住“真睡不着就别睡了,昨晚说要补觉不做,现在觉补够了?”
话里满是意味深长,不过鸢也知道尉总是在虚张声势,她身体还没有好全,他哪敢对他做什么?她又翻了个身趴在他身上,眼睛一转,忽然来了兴致“我们带阿庭和小十二去吃早茶吧?”
算起来,他们一家人都没有出去吃过饭,难得有这么安生的时候,尉迟拍拍她的后背,一弯唇“走。”
带上阿庭和小十二,一家四口找了一家晋城有名的早茶餐厅落座——原本还叫上陈桑夏,陈桑夏哪会那么没眼色去当他们的“第五者”,果断裹上被子睡回笼觉去。
餐厅虽然有名,但价格很公道,装修也很港式,现在正是早餐时间,餐厅里人满为患,阿公阿婆尤其多,一壶热茶,一盅两件,就能聊到中午。
鸢也用热水烫过餐具,分别递给尉迟和两个孩子,心情好,嘴角的弧度从家里出来就没有下去过。
阿庭和小十二很懂事了,他们离开一个月,一开始会喊要爸爸妈妈,后来解释妈妈去治病了,他们就不闹了,乖乖听话,省了陈桑夏不少事情。
“在想什么?”尉迟发现她的走神。
“想程董事长。”鸢也抽了一张纸巾擦手,“你当初是怎么说服程董事长帮你的?”
“程董事长帮陈莫迁做了很多事,我也有他的证据,再加上程念想在陈莫迁那里受了委屈,他爱女心切,也想替他女儿出口气。”尉迟温声说。
鸢也拿起茶壶倒茶“那现在这件事要怎么算?”
茶壶是那种方方正正的老式陶瓷茶壶,颇有重量,尉迟索性接过,到了四杯茶“警方已经在调查陈莫迁的事情,程董事长牵涉其中应该也逃不掉,他也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你的反应也太快了,当场就决定要联合警方假死。”鸢也想了整件事,他应该是在爆炸发生后,马上就和警方决定好后面的事,所以才能这么顺利地瞒天过海。
“我在去明珠塔之前,就收到了陈莫迁踪迹的消息,他暗中置办了很多丧葬用品,我原本没有想明白他到底是要做什么,爆炸之后尉深跟我炫耀,说你已经被陈莫迁带走。”尉迟就想到,陈莫迁可能真的要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