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
我细细嗅着刚泡好的茶香,听着姜寒在一旁说着话
“你说,姚虞这般温柔有趣的男子,需得什么样的女子可享他的余生。”
姜寒问到我,我亦无解,看向远处正同邻里街坊派来的媒人交谈的姚虞。
姚虞的样貌是算得上出众的,外看气质清冷些,但举止有礼,应颇能得姑娘的芳心。
单是我在此这一年来,上门来的媒人都要比上来店的客人,他一概拒了,问他缘由,他道是心中早已有了佳人,并已婚配。
经姜寒此般一提,我也好奇起来,姚虞心上人竟是怎样的女子?
看姚虞将送走了媒人,向这处走来,我为他倒好茶,抬头时正见姒扃走来。想着正念着他,果然便来了,心中扬起几分喜悦,但见他步履匆匆,眉头紧锁,我才觉不对,暗骂自己这几日在姚虞店中却是过的安逸了些,竟未时时卜算,这等大事我竟未做准备。
姒扃至我面前时,将我拉进一屋内关上门后,方从怀中拿出一册木简交至我手上,我未看上面刻字,单拿在手中便知是什么,他望着我目光坚定,一字一句道
“我意为王,女郎可否应诏。”
这册木简正是夏王室启用我的诏令,我好奇的是这诏令仅有坐至王位的君主可拿得,而今怎会在他手中。
此时听得院外马啸声,也是问不得他许多,既是我同这孩子有些许缘分,又算出他而后为王倒也贤明,遂我向姒扃跪拜道
“零,应公子扃诏。”
姒扃眉头总算舒展开来,我又道
“只不过,零此时无法在公子左右,公子意为王还需从长计议,急不得。”
“胤甲信女郎。”
他此一句扬起我万般思绪,头一次听他谦称自己,也头一次闻他信一人,而此人恰是我,我抬头瞧他目光灼灼,神情严正,当是唯愿他能长久如此时这般信我,我也能长久不负他信任。
听得门外喧嚣,似是有一女娃在院中唤着阿兄,我收起诏令,姒扃推门而出,那女娃小步跑来,走到了自家哥哥身前,踉跄着整个身子扑在姒扃身上稚声唤了声
“阿兄。”
随在女娃身后的是一少年郎,姒扃行礼道
“未知王兄前来,有失远迎。”
照此来看,那少年郎应是当今夏姒泄的长子姒不降,那女娃应是姒扃的胞妹,小王姬姒夕楼,我随在姒扃后行礼道
“零拜见公子不降,小王姬。”
姒不降越过姒扃向我走来道
“我是奉王父之命来拜访女郎的。”这话压向姒扃后又扶我起身道“父王有心邀女郎至老丘一叙,女郎可有兴致?”
“后既如此,零岂有不去之理?”
“那便启程吧。”
姒不降走至姒扃身侧,故作亲昵道
“夕楼甚为思念你这个哥哥,所以,此次便将夕楼带来了斟寻,过些日子,我来接她。”
“做儿臣应时常前去看望父王,不如”
“此次就不必了,”姒不降打断他道“下次吧。”
姒扃面有不甘,却仍沉声应道
“是。”
他立在原地,眼看着我从他身边被带走,握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