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和鼎香阁是什么关系?若不老实交代,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金玉碗命安平去门口看着,竖起今日歇业的牌子,自己则在店里审问刘衡。
“我和鼎香阁……没有关系!”刘衡满脸犹豫,支支吾吾半天还是一口否认。
“那你身上的这鼎香阁的衣服又作何解释?”见他死到临头还不认,金玉碗冷笑着质问,“要么是你被鼎香阁收买,要么就是你手不干净,偷了鼎香阁的衣服,横竖都是要去见官,你自个挑吧。”
“这衣服不是我偷的!”突然被污蔑成贼偷,刘衡气急败坏,抬头争辩。
“那就是你被鼎香阁收买咯?”金玉碗不慌不忙地反问。
刘衡这下傻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愣愣地盯着金玉碗。
还是刘佳一巴掌拍醒他“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也能做得出来!要是张夫人有个三长两短,就不怕他半夜找你索命吗?”
这话果然管用,刘衡吓得浑身哆嗦,看了看刘佳,又看向金玉碗,好半晌才回道“我说,我全都说。”
“是鼎香阁的人给了我钱,让我把张大户家的东西先送去鼎香阁,我瞧见他们在鼎香阁后院熬了汤药,还把药渣倒在了后门。”
“张大户家出事后,我就知道那药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两天去是想利用此事多讹点钱。”
说罢,他跪在地上呼天喊地“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二少奶奶,您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见他跪地求饶,金玉碗更加不屑一顾,若非为了活命,他会乞求自己原谅吗?
“原谅你这一回,那就是还有下一回?”金玉碗冷笑连连,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手掌生疼。
“不会再有下一回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就是别送我去见官!求你了!我要是去见官,我爹娘肯定会打死我!”刘衡苦苦哀求,可惜金玉碗没有半点同情。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收人钱财,害我药膳庄信誉全无,若非大伙信得过我金玉碗,我这药膳庄还开不开了?”
她还没有傻到对敌人心慈手软,眼下刘衡虽对自己招出了实情,难保他不会反水,一定要逼着他给自己作证才行。
“我把银子都给你,我什么都不要了,你就放过我吧!”刘衡哭丧着脸,从怀里零零碎碎地掏出了不少银子,一股脑全扔在金玉碗的面前。
“这些天挣的银子,加上鼎香阁给我的,都在这儿了,我全都给你,求求你别送我去官府!”
“我药膳庄的损失,你这点银子怕是不够万分之一。”金玉碗面若冰霜,冷冷地盯着刘衡,“这官你是见定了!安平,把他绑了,即刻送去官府!”
听到她真的要送自己去见官,刘衡吓得连连后退,指着刘佳“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他侄子,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能送我去见官!”
“我没有你这样的侄子!等今儿回去了,我一定要把你做的事情告诉你爹娘,看你还有没有脸面再待下去!”刘佳早就气得满脸通红,怒斥道。
“叔!叔你不能这样!你们放过我吧!”
刘衡实在吵闹,金玉碗对安平厉声吩咐“安平,把他绑了!”
“是!二少奶奶!”
接到命令,安平捏着手指,一步步靠近刘衡。
眼看安平就要把自己绑了,刘衡一不做二不休,一咬牙一狠心,抄起一只青花碗摔成碎片。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我把众人吓了一跳,趁大伙不注意,刘衡捡起一块碎片,朝着金玉碗冲过去。
“我不会去见官的,你们不能送我去见官!”
他眼睛通红,已然是恼羞成怒,碎片勒在手中,鲜血连连,滴在地上。
顾芬吓得花容失色,还不忘把金玉碗往一旁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