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太过巧合,金兰花在这一行混迹多年,又怎能瞧不出这其中有蹊跷,但是她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倚红楼是她金兰花的地盘,就算有人想玩什么把戏,她也根本不放在眼里。
“先说好,我可是一分钱都不会出的,这人要是救不了,可千万别怪到我头上,到时候直接拿席子一卷,扔到乱葬岗去得了,别再给我节外生枝。”
对着客人金兰花倒是眉开眼笑的,没想到对自己的姑娘这么绝情,柳轻水已经大致听说了红英的情况,但也还没有亲眼看看,因此也不能断定自己能不能治好,只好笑道:“我不过是尽力而为,救不救得了,就看红英的命了,自然是怪不到金老板头上。”
金兰花这才挥了挥手,示意二人过去。
倚红楼里的姑娘们早就知道红英出了什么事,可惜大家都只求自保,哪里会舍得拿出银子去救一个和自己非亲非故的人,只是看到身边的人因为打胎命悬一线,忍不住就会害怕这件事有一天也会落到自己头上。
此时看到陈建生找来了大夫,那些姑娘们嘴上虽然没有说话,心里倒是稍微放心了一点。
陈建急匆匆地跑上楼,推开红英那间屋子的门:“红英,红英,我给你找大夫来了!”
红英早已经晕死过去了,自然是不会回应他,倒是旁边正在给红英换草纸的老妈子翠英吓了一跳,转过头盯着门外看。
柳轻水跟在陈建生身后走进去,屋里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呕,翠英也是一眼就认出了柳轻水,惊讶的叫道:“是你,你是在回春堂的那个姑娘。”
柳轻水也记得她,便点了点头道:“是我,早上去我那儿买堕胎药的就是你吧?怎么闹成这个样子了?”
翠英摇了摇头,把那堕胎药打不下来孩子,又拿擀面杖用古法打胎的事告诉了柳轻水。
柳轻水听得心惊胆颤,没想到在这青楼里竟然还存留着这么残忍的打胎方式,她当初被宋绵设计流产,就已经是九死一生了,更何况是这种毫无人道的做法,也难怪红英会大出血。
柳轻水连忙走过去,抓住红英的手腕把了把脉,脉象微弱得仿佛随时都要停止了一样,她又掀开盖在红英身上的被子,拨开她的双腿看了一眼。
红英的双腿之间不停地往外流着污血,渗进了身下的草纸里。
柳轻水看了一眼旁边的纸篓,问道:“这样流血已经有多久了?”
“有三个时辰了。”翠英焦急地说道,“中间停了一会,后来这位陈公子一来,翠英一激动,就又开始流血了。”
得先把血止住才行,这个时代又没有能够输血的设备,血再这么流下去,肯定要出人命。柳轻水想起从前师傅教她的一些法子,虽说从来没有试验过,但这种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柳轻水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从里面取出一根艾条,又转头向翠英问道:“有火折子吗?”
“有,我这就去厨房拿。”翠英说着就转身出去了。
陈建生走到床边,握住红英的手,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这个男人太过窝囊,就算他露出这副深情的样子,柳轻水也没办法对他产生一点儿好感。
“就算把红英救活,你也要离开京城回乡去了,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她,她对你来说已经没有用了,为什么还要想尽办法为她求医?”
“没有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建生愤愤道,“为了红英,我会去考功名的,总有一天要再回来京城,为她赎身。”
“考取功名?你有几斤几两,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关于你的事,红英都跟我讲过了,你不是连科举都不敢去考了吗?”柳轻水毫不留情地质问道。
“我……那我就去做生意,总有一天能发大财的!”
“做生意?你哪来的本钱?你又懂些什么做生意的门道?靠着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