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了他就不能活?”听到秦翠花说的话,柳轻水险些气晕过去,“你嫁给他这么多年,应该早就知道他是个没用的男人了,没了他拖累你,你明明可以过得更好的。”
“姑娘,你也嫁了人,也是来京城找你相公的,你就应该知道,一个女人要是没有男人在身边,就只会受尽欺凌和白眼,就算他是个没用的男人,只要有他在一天,我的两个孩子就不是没有爹的野种。”
秦翠花哭得伤心,柳轻水一时也有些看不下去,虽然不能理解秦翠花的想法,但柳轻水也知道她说的并没错,秦翠花需要的不是陈建生那个人,她只是需要自己的相公,需要一个不被闲言碎语侵扰的家。
只可惜,柳轻水并没有拯救秦翠花的能力,她本来就是自身难保。
三天时间还没到,小宝依旧还在沉睡,但是柳轻水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她不想变成秦翠花这样,把自己的命运交在别人手中的人。
小宝说的很对,不能依赖别人,她必须得真正成长起来才行。
柳轻水叹了口气,从房间里拿出几粒碎银放在秦翠花手上。
“大姐,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你拿着这些银子,要么去给你相公买吃的,要么当成回乡的路费,选择权都在你手上,我也要去做我该做的事了。”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你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也不会忘的!”
秦翠花显然没理解柳轻水话里的意思,她跪在地上拼命地磕头,额头都磕破了,沁出几丝血,柳轻水怎么劝都没用。
很快秦翠花就拿着那些银子走了,柳轻水看着她踉跄的背影,只觉得心里闷得慌。
柳轻水已经不想再住在这里,如果秦翠花做了错误的决定,以后肯定还会来找她帮忙,但是柳轻水还没圣母到那种程度,帮人也是有限度的,更何况秦翠花对她而言还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路人。
想了想,柳轻水还是决定在京城里盘下一件铺子,开医馆谋生,找苏念寒的事,也要等自己先稳定下来再说。
这大概也是小宝一直想让她做的事,无论在哪个时代,女人有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总是没错的。
京城这么大,自己瞎转悠去找商铺肯定是效率低下,柳轻水想了想,还是决定找个房屋中介——在这个时代被成为牙商的人,所说要出些中介费,但也算靠谱些。
下楼的时候,柳轻水并没有看到秦翠花一家人的影子,在客栈里吃过早饭,她就跟掌柜的打听起了牙行的位置。
那掌柜的倒是个热心肠,听说柳轻水想在京城开医馆,马上就给她介绍了一个相熟的牙商。
“我也不是京城本地人,这间客栈原先也是在那位铁先生手里买下来的,铁先生人脉广见识也高,找他一准没错,你看我这客栈,生意好的不得了。”
掌柜的对那位叫做铁先生的牙商赞叹不已,柳轻水却只是暗暗猜测,恐怕这又是某种私底下的合作交易吧,就像那天的车夫一下子就把她送到这个客栈来一样。
不过柳轻水在京城人生地不熟,除了听人介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至少跟这个掌柜的接触了这么多天,他看起来也并不像是什么心思险恶之人。
如果小宝没有沉睡,这会肯定又要说她轻信于人了。
很快掌柜的就告诉了柳轻水那间牙行的地址,怕她不认识路,还特地找了一个伙计带她过去,这种贴心的举动,反倒让柳轻水受宠若惊。
掌柜的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马上解释道:“姑娘不要多想,这几日姑娘的善意举动实在让我敬佩不已,相信姑娘若是开了医馆,以后也一定是京城百姓的福气。”
柳轻水被他说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再推辞,跟着那个伙计找到了铁先生。
“姑娘,镇上绝对再找不出第二间这样好的铺子了,坐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