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艾草怒目圆瞪，手腕被温苏若握着生疼。

温苏若一把将艾草的手腕甩开，艾草一个没站稳倒在了惠妃身上。

两人都险些摔了个踉跄。

惠妃再也忍不下去了，面上的温和再也装不住，眼睛一瞪就要开口。

却被温苏若抢先道“你是什么东西？你一个宫女，也配向我动手？”

这话是对艾草说的，艾草虽是宫女，但是主子是惠妃，平日里的日子不知道有多好过。

还是头一次听见这样的话，艾草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再说回去了，你说我没教养，是吗？”温苏若将手一抱胸，道“我确实是没听见惠妃娘娘说话，娘娘说话声音温柔，我听不见，这能怪谁？”

这话问的，艾草和惠妃一时间都愣了一下。

惠妃甚至还想，难不成该怪自己说话声音小了？

“你一个宫女，最低贱的奴婢！你也敢对我出言不逊，可见是平日里骄纵惯了，你说这该怪谁？这是谁的过失？”

温苏若厉声道，一句句话直指人心，艾草低下头，眼泪已经在眼睛里打转了。

这是何等的屈辱！

最低贱的奴婢……这样的话艾草从未听人说过！

更何况温苏若后半句话虽是对着艾草说，但其实是在说惠妃的不是。

底下的下人不懂事，自然是主子没管好。

温苏若真正的意思很明了，没教养的到底是谁？

惠妃脸色也不大好看，她没想到温苏若居然是这样的人。

这可是在宫里，按理说一般官家小姐进宫，就算装的再自然，也还是会露出胆怯。

更别说是像温苏若现在这样言语尖利的反驳。

而且温苏若方才的样子……

惠妃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她只觉得温苏若训斥艾草的模样，像极了皇后。

不是看起来像，是那股气势。

莫名的就有些胆怯，惠妃看着温苏若，好半天才道“温小姐何至于这般动怒，艾草平日都和本宫待在宫里，不懂事，对你说话重了……”

“惠妃娘娘，这就是您的不对了。”

正打算圆圆气氛，再给温苏若盖一个冲动的帽子，却被温苏若出声打断。

“艾草做错了事，您身为主子，更多的是应该管教，而不是一贯的纵容。”温苏若苦口婆心道“您这样做，艾草今日是对我，那明日对谁？贵妃娘娘吗？后天呢，要对着圣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