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柳老板尚未发家,抱着遗腹子辛苦摆地摊,见你挤在奴隶堆里,抱着襁褓中的夭折死婴,心生怜悯,这才省吃俭用买下你的卖身契。你跟随柳老板多年,被养得像个千金小姐一般精贵,在宅子里作威作福,可真是忠心!”
“你这……”周玉被嘴里的麻糬呛到了,咳嗽连连,卡着嗓子说,“我是杜姨娘的人,跟她没关系!早没关系了!咳咳……”她作势想将麻糬呕出来,引得杜姨娘骂了几声。
旁边的妇人觉得恶心,躲得远远的。
唐与柔“柳老板让你看着家宅,叫你认全福满楼和酒庄的人,你不认,见人衣衫褴褛就当是下贱农人,可你却忘了你出身比农人还要低贱!柳老板让你思过,你仍旧作威作福,先后得罪了好些商贩,毁了她生意!卿公子叫你去柴房闭门思过,说是饿肚子,实则顿顿不落下。升米恩,斗米仇。转眼之间你就投奔县令府,背地里说她和黄巾军勾结!你可真是忠心啊!”
众人听到这里,议论纷纷。
多数人不知内情,也说这柳贾是犯了谋逆之罪。县丞县尉的妻子这才有机会讲这事儿,对旁人解释起来。
贺萧氏深深望着唐与柔,拉住梅姨的手,小声激动地说“贾儿姐的名声终于洗清了。”
梅姨点头“是呀,真没想到!”
周玉把粘嗓子的麻糬吐了干净,面对唐与柔的责备,出言大喊“你胡扯!”
唐与柔“我哪句说得不对?!”
周玉“她待我好,我也待她好,这可是谋逆之罪,我不想被连坐,当然要告发!这难道不应该吗?”
唐与柔质问“那她现在是谋逆之罪吗?!她勾结了黄巾军吗?”
周玉倍感冤枉,喊道“我怎么知道啊?我听到的那人就是自称黄巾军啊!”
唐与柔“那你作为忠仆,告发她之后就该以头抢地,立刻撞死随她而去!她养你这么多年,你投奔别人算是什么事?”
杜姨娘这才意识到如果再不出声阻止,这仆从就得真以头抢地了。这仆人虽背叛了她原主,但她用的贴心啊。她开口想说话反驳,保护周玉,唐与柔察觉到她的动向,抢先一步用话堵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