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敲他们的脑门又不舍得,最后只拉着他们的手道“你们不知前路凶险,下次一定得躲在村子里,千万别乱跑!”
幼娘呜咽着,扑进她怀中哭个不停“呜姐姐我还以为你嫁去洛阳了!”
豆儿道“呜豆儿也是!”
幼娘擦眼泪,说“我想,如果姐姐去了洛阳,我们留村里也没意思,不如跟姐姐一起去。”
豆儿道“呜哇豆儿也是!”
幼娘委屈“还好姐姐你回来了,呜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姐姐了……”
豆儿道“豆儿也这样以为呜呜呜……”
幼娘收起眼泪,捶豆儿的脑袋“为什么总跟着我说话?!”
豆儿捂着脑袋“哇,豆儿就是这么觉得的!”
唐与柔不禁莞尔。
三人坐在山里休息片刻,将包袱里的干粮和水都消耗了一部分,以减轻重量,然后才出发往家里走。
路上一片欢声笑语,走走停停,在天黑之前回了家。
趁着幼娘豆儿泡澡的时候,唐与柔将他们衣服里的银子放拿回百宝箱里。当她摸出幼娘的玉佩时,愣了愣。
这么多年来,原主一直将幼娘当做亲妹妹,早就将五岁那段记忆忘了。这会儿才想起,幼娘不是娘亲生的。
那年她五岁,已经到了能给家里喂猪,摸鸡蛋,搓麻线的年纪,就见娘慌慌张张地背着箩筐,从外面跑回来,护着怀里的一个包袱。等将柴门挡上,她才将襁褓里的幼娘抱给沈秋月看,想问她能不能将幼娘收留下来。沈秋月也没主意,等三伯从城里打工回来后,将这件事让他拿主意。三伯为人忠厚善良,以为幼娘是被人抛弃的,就去求了唐老头叫他先他应承下来,然后才一起联手摆平了唐老太和宋茗。
这么多年来,娘对幼娘有玉佩这事守口如瓶,从未没告诉爹,唐老太自然就不得而知了。
她和幼娘朝夕相处,但没见过几次这块玉佩。
幼娘一定很珍惜。
这毕竟是她爹娘留给她的唯一物件了。
唐与柔将这玉佩小心放在床头,才回院子里屠宰野猪。
之后的几天,郾城风平浪静的,村子里流传着唐与柔这个小丫头的光荣事迹。婆子们对她们听见的版本信以为真,男人们则坚持自己从里正这儿和县城里听来的事,双方各执一词,好些都吵得脸红脖子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