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看热闹。
那杨冕气得脸都青了,嘴唇都在抽搐,却一动不敢动。
疯伯娘攥着砍刀,俯身前倾,压低声音,对杨冕威胁道“你若敢泄露我的秘密,我就砍断你的命根子!把你这爱徒的脑袋割下来,挂在你医馆门口。”
杨冕咕嘟咽了口唾沫,颤声答应道“说出去对我又没好处,我不会说的!绝不会!”
“但愿如此!”疯伯娘这才拔出砍刀,悠哉递给唐与柔,又从案板边拿起一块麻布方巾,系在脸上,率先走向门口。
杨冕缓了口气,起身左右开弓对着小学徒呼了俩巴掌。
唐与柔举着火把,呆滞地看着这场闹剧,发现疯伯娘真的要去医馆。
这是要去医馆大显身手?
莫非,是因为她快要离开青萸村,事情也办完了,就不乐意再装疯卖傻隐姓埋名了,这才如此高调?
疯伯娘哼了声,叫了她一声“爱徒还不快跟来?”
还爱徒?为什么要认她为爱徒呢?是要跟她交流医术?
唐与柔只好快步跟了上去,点头道“是的师傅!”
她明天还得去城里做麻糬,本不太想管宋茗的事,只想集中精力将麻糬的名声打出去。冬天这点心不太能卖出,但说不定等春天来了,天气回暖后,大家还能记得她这麻糬,到时候还能大赚一笔。
可转念一想。
疯伯娘快要离开了,这会儿在杨冕面前认了这个师父,以后他就不会起疑自己的医术从哪儿来。
如果未来有人质疑她的医术来历,甚至武功、骑马,只需杨冕来认证一番,说她是疯伯娘的徒儿,全都能迎刃而解。
而且现在杨冕被疯伯娘威胁过了,说不定以后都会帮她说话。
但是疯伯娘到底为什么要帮她?
唐与柔还是觉得很奇怪。
四人朝村中央的医馆走去,杨冕和他徒弟走在前面。唐与柔和疯伯娘就走在后面,两人小声说着话。
疯伯娘“我就是落衡。”
唐与柔呆滞“啊?”
一般人介绍自己,就是给个名字,再说说家庭背景过往履历什么的。她这强调“我就是”,就好像落衡该是一个大名鼎鼎的人似的。
可唐与柔从来没听过啊!
疯伯娘白了她一眼“我不管你医术哪儿学的,以后你就说从我这儿学的。要是你去雍州医馆,用我的名字,想买什么药都能买到。不过就你这个小村姑,想来不太乐意出远门,连我的大名都没听过。”
当然是乐意的,可那不是色儿马上就要转手送给她了吗?
一匹马换满屋子的药,其实挺划算的。
等她筹够银子,再去城里马肆买一匹就是了。
“记住了!”唐与柔小声问,“不过,疯伯娘真的是杏林大家?”
疯伯娘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跑出村去一问便知。”
唐与柔挠头。
她不打算通过医术赚钱,还真没研究过名医。
这次杨冕来找外援是从后门溜出来的,自然带着疯伯娘和唐与柔二人来到医馆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