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茗“你个腌臜玩意儿,你肯定知道老二的脚是好的!”
宋茗惊愕了一个瞬间,转身钻出人群,追着唐云贵,嘴里喊道“狗男人,你居然装病!老娘打不死你!”
有过这么一番闹剧,杨冕和众学徒都有些吵不动了。
围观人群嘻嘻哈哈,便想散场。
杨冕手叉着腰,举着鹅毛扇,对离开的众人喊道“别走!她这个小丫头就是个骗子,她不会医术!乡亲们别被她骗了!”
这才是他来的最终目的!
可被唐家人这么搅合一下,杨冕无法确定这些泥腿子到底有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真是的,事情怎么就演变成这样了呢?!
唐与柔好整以暇地坐在石块上,托腮看完了整场戏,眯眼笑着,鼓起掌“是的,以后都别来找我了。”
杨冕见她服软,瞪了她一眼,带着众学徒离去。
院子外人都走光了,终于恢复了清净。
唐幼娘这才从屋里出来,看着一片狼藉的院子,唉声叹气地说“姐姐,经过这下,大家伙以后都不会来找我们了。”
唐与柔笑道“这正合我意啊!”
投壶游戏的奖品收集得够多了,这些人若是借着求诊治的名义,不断骚扰她,她可受不了。
现在可谓是求仁得仁,终于得来清净。
她将杨冕踩坏的橘皮扔到鸡圈边,捡起铺在地上的麻布,扔到木盆里,等凑够了一大盆就和幼娘一起去河边清洗。
橘皮很快被几只鸡啄食了个干净。
将地上清扫后,拿起橘皮重新铺在地上晒过。
唐与柔来到泡发油菜种子的阴凉处,掀开盖在上面的麻布一看“我的油菜终于发芽了!”
……
唐老头和唐云富今天在县城里摆摊卖农货。
许是因为今年是丰年,粮价偏低,县城中物资充足,交完税后多余的黍米、小麦之类的,竟然没能卖出多少。
但为了筹够大孙子和二孙子的束脩,最后只好低价卖给了店铺,只得了三两多银子。
唐老头留了零碎的几个钱串子,将其中整的三两银子交给了唐状元。
“爷爷,家里有丝绸吗?”
唐老头眼皮一跳“问这做啥?”
唐状元面有难色“等开春后,我们要去流觞曲水,听说冀王爷也会来。景公子说能给我和大哥引荐一二,可如果我们只穿着旧衣,怕是很不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