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司祈年蹙眉,不悦的看着她。
“我,来给将军送糕点。”叶婉君神色还有些呆。
她来了好一会儿了,他们的对话她都听到了。
“放下之后就出去吧。”司祈年脸色冷沉。
若不是因为这是母亲派来的人,他早就赶出去了。
“将军,婉君能问一个问题吗?”叶婉君看着桌子上熟悉的玉佩,喉咙梗的难受。
“有话就说!”司祈年不耐烦道。
“这枚玉佩,之前是在秦姑娘那里吗?”叶婉君看着他不耐烦的神色。
想到记忆里的白衣公子。
公子是温柔的,并不会如将军一般,脾气暴躁不耐烦。
“嗯,她戴了七年。”司祈年声音冰冷“没事了就出去!没事不要来烦我!”
“是。”叶婉君出去。
直到走出很远,还有些神情恍惚。
那一年她才十二岁,家里糟了抄家。
她流落街头。
所有人都骂她,欺负她,连她自己,也放弃了生的希望。
“打死她!丑八怪!恶心人!”
“对啊!她是罪犯的女儿!”
“她父母是罪人!她怎么还有脸活着!”
她被人打的奄奄一息,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
留在这时,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
一双温暖的手抱起了她,带她去了一个房间。
房间很安静,里面点了熏香,又暖又香。
那人给她把了脉,喂她喝了药。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有什么需要可以和这里的主人说,他会帮你。”
叶婉君艰难的睁开眼,是一个白衣服的公子,脸上戴了面具,看不清他的样貌。
但叶婉君记住了他腰间的玉佩。
“你,为什么救我?”
“为什么不可以救?”白衣公子的声音有些低,但却很好听。
她那时想,温润如玉,大概就是如此。
“我是罪臣之女,我该死。”叶婉君低下头,眼睛了一片漆黑迷茫。
她以为她说到这,面前的公子会转身离开。
毕竟罪臣之女,不值得救。
死了,也就死了。
“没有谁是该死的,做错事的不是你,你又何必承担责任。”可奇怪的是,白衣公子没走,声音也依旧温柔。
“可是,我是罪臣的女儿啊……”第一次有人这么温柔的对她说话,叶婉君不自觉的就红了眼眶。
她在家里不受宠,是庶女。
嫡女不喜欢她,父亲也看不上她。
她几乎是习惯了别人的白眼和谩骂的。
“出生不是你能决定的,你只要记住,往后余生怎么活,才是你能够决定的。”公子叹息一声,俯身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
没有嫌弃,没有谩骂白眼,有的只是温柔的安慰。
这一刻,自卑如叶婉君,也想留住这一份温柔。
白衣公子走了,她确实得到了那里主人的帮助。
可那主人始终不肯告诉她公子的名字身份。
最后公子走了,她只得以唯一的线索,来了京城。
然后,她遇见了戴着玉佩的司祈御。
那是公子当初戴的玉佩,她始终记得。
可司祈御说那是司祈年的,于是她想方设法来了边关。
可来了边关,将军给她的感觉却一点也不像。
如今,她终于找到了答案。
叶婉君几乎是瞬间就红了眼眶。
急急忙忙的追到秦姑娘的院子,看着门口的下人,忐忑的问“秦姑娘呢?”
“不知道啊,我们正打算去告诉天化大将军呢。
刚才秦姑娘收到信,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