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弄皱了，脸又是一红，房门已经被卫卿关上。

华世宜随便取了套家常的袄子出来换上，等打开房门看到卫卿时，才发现自己选的衣服跟他的颜色一样，好似自己故意的一般，卫卿的眼神瞬间有些勾人。

小姑娘穿着大红色的披风，上面一圈雪白的兔毛，眼睛大而明亮，嘴唇微肿，看着他又想抱在怀里了。

好在理智还在，卫卿伸出手，“走吧。”

她四下看了看，“咱们不是飞出去么？”

“这么冷的天，飞出去？我冻着我自己也不能冻着你呀。”卫卿无奈一笑，将她披风的帽子给她戴上，“咱们光明正大坐马车出去。”

“可以么？不会被拦下来么。”

“华相大人，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了？拿出你的金朝笏，说办事，谁敢拦你？我都不敢。”

这种黑色不成文规定，女帝明面上是只给了华世宜一个人的，可是她太乖了，从来都不用，那就让自己教教她。

“……”华世宜有种被狐狸耍了的感觉，这是他带她去看流星么？明明拿的是自己的朝笏，是她带他去才是！

卫卿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哄道“我好想看流星啊，华大人帮帮下官吧。”

她左相，他右相，虽说都是丞相，可是到底左为尊，华世宜瞪了他一眼，“看你可怜，好吧。”

卫卿见她松手，将她的小手包在手心，“马车就在外头，咱们走吧。”

走到院门口，华世宜嘟囔道“你看看，你比我还像主人，大半夜走在我府上，跟你自家似得，我说为什么每次你来，家里巡逻的、洒扫的、守夜的都没发现，还好我平日里从不让丫鬟连夜伺候我，不然就是那些丫鬟亲自打开门迎你进来吧。”

“咱们还谁跟谁啊。”卫卿舔着脸道。

华世宜语塞，“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

“要脸的话，我什么时候才能娶上你，一开始你多讨厌我啊。”

“还不是因为你奏疏里的那些内容么。”华世宜越说越轻。

卫卿一噎，“那时候……我不想管事，就随便别人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