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地挨了一记耳光,这一巴掌下手极狠,只把他打的斜飞出去,身子摔落之时,硬是将屋角的一张桌子都给砸塌了。
良益舟这一手兔起鹘落,事前没有任何征兆,不但易翔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连傅显扬等人也是愣在了当场,不明白眼前都发生了什么,直到滚落在墙角的易翔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脸叫了声:“你怎么打人?”夏志德和松瑞这才清醒过来,赶忙一左一右将良益舟夹在中间,双拳紧握,对其怒目而视,只等着自家老大发话,便要上前群殴。
面对夹击,良益舟却是丝毫不惧,他瞥了瞥夏志德,又瞅了瞅松瑞,脸上尽是不屑之色,说道:“干什么,你们想以下犯上?”
听了这话,松瑞和夏志德顿时就是一怔,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而后又一齐看向傅显扬,想看他如何应对眼下的局面。其实这也不是说松瑞二人没种,眼看着自家兄弟挨打受辱也不敢出头,只是他们心知肚明,如果他们两个七品敢于朝良益舟这个六品动手,那么不论谁对谁错,事出何因,“以下犯上”这顶大帽子他们却是戴定了,至于后果,那也绝对是他们承担不起的。
这会儿傅显扬也终于醒过神来,暴怒之下,他一手指着良益舟的鼻子,气急败坏地叫道:“良益舟,你放肆!你不过就是个新来的实习捕吏,竟敢无故殴打我的部署,奶奶的,今天你要不给出个说法,我就跟你没完!”
“说法?”良益舟冷眼瞧着傅显扬,却对赶来增援的曲悠悠、肖云峰等人视而不见,口中说道:“老子看这个王八蛋不顺眼,想要教教他怎么做人,这就是老子的说法,怎么了,你不服气?”
傅显扬被气得浑身乱颤,想要动手,忽见一旁的曲悠悠正对自己虎视眈眈,再想到动手之后自己怕是要面对两个五阙冥爵的围攻,他心头不由就是一紧,脸上也随之露出了怯意。可他也知道,如果这会儿认了怂,那自己不但会在部署面前丢尽了脸面,今后在同僚之间只怕也再难抬头,好巧不巧,正在傅显扬犹豫着要不要豁出去拼上一把之时,就见一直没有露面的老邢忽然从后堂跑了出来,口中惊叫道:“哎呦呦,这是怎么了?诸位大人有话 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嘛!”
看到老邢出现,正愁着没有台阶可下的傅显扬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他一把拽过老邢,恨声说道:“老邢,你可看到了,这个良益舟目无王法,竟敢无故殴打无辜同僚,等明天捕总大人来了,我定要去讨要个公道回来,到时候你可要给我做个证啊!”
“这个嘛??????”老邢面露难色道:“哎呀,傅大人啊,不是老汉我不肯作证,只是刚才厨房里的咸盐没了,我出去买咸盐来着,所以这里发生了什么我也没有看到,如果什么都不知道就站出来作证,那便是在作伪证了,这个罪名可是不小,老汉怕是承担不起呀!”
傅显扬指着易翔脸上那个又红又肿的五指印,大声说道:“什么叫没有看见?难道连这个你都看不到吗?”
见傅显扬拿自己毫无办法,却揪住老邢不放,良益舟脸上的鄙夷之色更浓,他一把拽过老邢,将其护在身后,说道:“我说姓傅的,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事情是老子做下的,你不找老子这个正主,却要去为难一个不相干的旁人,你他娘可真有本事呀!行了,你不就是想去告老子一状吗?你只管去告好了,要是找不到证人,到时候老子给你作证!”
被良益舟一番话臊得面红耳赤,又看到松瑞几个部属看着自己的眼神中居然也带了些许轻视之色,傅显扬知道自己再留在这里也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弄不好还会让自己的团队自此分崩离析,于是他也不再多说,只是极其怨毒的目光扫视了良益舟等人一圈,又从牙缝中迸出了:“你们给我等着!”几个字,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而他的三个手下见老大走了,自然也不敢啰嗦,连忙慌慌张张地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