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真傻,被别人玩弄的团团转。”
罗琳哭了许久,嗓音嘶哑,眼睛红成了兔子。
景淮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内心涌起一种悲凉之感。他和谈之泽从小一起长大,比亲兄弟还亲,这么多年相互扶持,他不能失去这份珍贵的情谊。
都是他不学无术,花天酒地,因此才没有进入景氏集团。如果景家有他一席之地,他是不是有更大的力量去帮助之泽,不会面临如今的困局?
“家里正在准备和盛家联姻,让我嫁给盛英俊。”
罗琳苦笑,她以前真的是什么都不懂,现在才发现自己如此可笑,她好像在一个瞬间,就长大了。
“总算解除婚约,我以为你该高兴才是。”
景淮发觉,他们水火不容的两个人正在谈心,说着彼此的烦恼。
“高兴什么啊,还不如你在的时候给我当挡箭牌!”
罗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举起酒杯,咕咚咚地一饮而尽。
谈之泽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这才敲门。
他一点不责怪罗琳,其实,她已经做的很好了,人都是在挫折中学会成长,如果有一天,他有能力收购罗氏,也会下手。
生意场无关感情,就算你不做,也会有其余人,会更不讲情面,不留余地。
“之泽,你来的正好,绵绵呢?”
景淮打开门,看到只有谈之泽一个人,奇怪地问了一句。
一般这个时间,谈少都是和林绵绵在一处,有时候两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人看文件,一个人发呆,这就是两个人的相处模式。
提到林绵绵,谈之泽冰冷不带有一丝感情的眼眸渐渐地变得柔和,那个小女人应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吧。
怀孕之后,她比以前娇气,动不动就慵懒的打呵欠,像一只趴着晒太阳的小猫咪,只要想到她,谈之泽但心里就会暖洋洋的,他从未有过如此感受。
“我们三个人其实一直都没有好好的聚一下,这么多年,单独见的几次都在酒会上。”
景淮打开酒柜,从里面拿出几瓶好酒,不过他没有谈之泽那么高的追求,“这里可没有白雪香槟沉没之船。”
“有朋友,有酒,足够。”
谈之泽脱下外套,坐在沙发上,利落地打开一瓶酒,倒了三杯。
的确,这几年,景淮和罗琳为逃婚一直在国外,而他接手谈氏集团之后,忙忙碌碌,没一点空余时间,一直想找个机会,和朋友们谈心,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无限期拖延。
“之泽,你心里一定在怪我。”
罗琳晃了晃酒杯,他们小时候在一起长大,那时候她就想,等到白发苍苍的时候,他们还会不会谈笑风生地坐在一起。
原来人与人的关系可以这么复杂,朋友之间为利益相互出卖,背叛,她真的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曾经她以为的,全部被颠覆,她很迷茫,看不到前面的路。
“为什么要怪你,你做的很好了。”
谈之泽摇摇头,最近他总是想到小时候的一些事,或许是因为父亲意外亡故,才让他有了回忆当年的心情,即使告诉自己,那个男人对他没有多少亲情,可夜半醒来,心里还会痛。
他睁开眼睛,感受到林绵绵轻柔的呼吸,才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以为,父亲的车祸是梅花组织搞鬼,对方布置惊天陷阱,来打压谈氏,随后的调查,几条线索指向的却是另一个幕后黑手,他的母亲。
他犹豫过,挣扎过,失落过也沮丧过,最后,很平静地接受现实。
有时候谈之泽也会想,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母亲,恶毒,自私,低贱,没有心,她不爱父亲,当然,父亲早就看出她的真面目。
如果一旦揭穿这个事实,谈氏集团会迎来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