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绵绵挂着点滴,头昏昏沉沉,一觉醒来,竟然已经到了傍晚时分。
白色的窗纱外,夕阳西下,远处天边,一片火红的颜色,残阳如血。
病房内的墙壁上,挂着一盏做工精美的欧式壁灯,颇为复古,有贵族范儿。
不愧是京市最贵的私人医院之一,无论是各个细节,都显得与众不同。
林绵绵狠狠地闭上眼,住一两天医院的钱,她要苦熬几个月才能还清。
门被静静地推开,谈之泽推门而入,他换了一件浅灰色的休闲西装,整个人站在灯光的暗影里,脸上的轮廓忽明忽暗,让人无法捉摸他的情绪。
林绵绵刚要开口,只听“哎呦”一声,司机姚星宇踉跄几步,差点跌倒,他又极其敏捷的调整姿势。
“谈少,门没关啊,嘿嘿。”
一手抓抓头,姚星宇一手拿着一个淡蓝色的女士包包,上面挂着一条蓝色条纹丝巾,正是林绵绵的。
“这个是我的?”
林绵绵一激动,猛地坐起身,又因头晕,身子一晃,就要栽倒在床下。
谈之泽冷眼看着,没有任何动作。
他发现,只要招惹上这个蠢女人,他就会很倒霉。
下午的时候回到公司,想换一身衣服,正好赶上从小到大的好友景淮回国。
“今儿太阳在西边出来了吗?谈少你不会是心血来潮,到工地体验生活了吧?”
景淮浅棕色的眸子,充满戏谑,从小到大,见到谈之泽衣衫不整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必须用手机拍照封存,闲来解闷。
要是那帮人知道,一定会眼珠子掉下来的!
“你怎么没死在国外?”
谈之泽冷着脸,毒舌道。
从小到大的损友,彼此活着的意义,就是为看自己的笑话。
景淮是景家独子,家中早已给他安排好门当户对的婚事,结果还没联姻,听说那个小女人卷着包袱,款款而逃了。
作为名门大少爷,景淮立刻成为豪门圈子内的话题人物。
为怕父母责难,他也效仿,一声不吭地远走国外,逍遥自在。
这家伙的电话,永远在关机状态。
每隔一段时间,会定期给谈之泽发邮件报平安。
这小子自己溜了,可苦了谈之泽,景淮的父母坚持认为谈之泽知道儿子的行踪,隔三差五地套话,打听。
两家是世交,当年长辈同甘共苦,情深意重。谈之泽没有发火的理由,只好一个人抵御这般狂轰滥炸。
“哪里也不如家好嘛。”
景淮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左耳的钻石耳钉闪烁,他一手托腮,片刻后,夸张道“谈少,你不是开窍了吧?”
谈之泽的脸上有一条红印,明显是指甲的抓痕。景淮分析,是个女人,并且是个热辣的小野猫。
有点意思。
“你回家了?”
谈之泽满身狼狈,他避开这个问题,反倒让景淮哈哈大笑。
“哈哈,原来,咱们谈少不是那个啥无能啊!”
景淮说完,偷瞄一下谈之泽的下半身,见他深色的西裤上,也有脏兮兮的印记。
景淮的眼睛亮了,充满八卦的光,他要和朋友们说一下,重大发现。到底是谁,能让铁石心肠的谈少被折磨如此?
那人该不会已经去见阎王了吧。
景淮想到一个关键问题,忙不迭大叫,“之泽,那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他很怀疑,谈之泽这么久没有女人,肯定在那方面有点问题。
毕竟,男人么,如果下半身不行,就算万贯家财,也是让人头痛的一件事。
作为掌控半个亚洲的经济命脉的谈氏集团总裁,讳疾忌医是不对的,景淮突然产生各种联想。
谈之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