址了，请您尽快缴清所欠费用，以免病人错过最佳的治疗时间。”a1t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安排的，谢谢。”a1t

她挂断电话，思绪飘向了那天在顾越清办公室的情景，如果当时自己没有沦陷在顾越清的缠绵里，或许现在的院长早已经在国外接受到治疗了。a1t

她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都怪自己不够坚定。a1t

“阿笙，下班了，一起回宿舍吧？”黎果站在办公室门口喊她。a1t

时笙走到她身边，“我还有点事儿，你先回去吧。”a1t

“好吧，别太累了。”黎果撇下嘴唇，径直离开了。a1t

时笙等她走后不久，才离开医院。a1t

刚走出医院大门，她熟稔地按下那串本该在黑名单里的号码。a1t

“顾越清，是我。”a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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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踌躇了一会儿，而电话那头的顾越清竟也出奇地没有不耐烦地追问自己。a1t

“上次说的五百万，你今天能给到我么？”a1t

时笙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说才比较合适，转而想到她和顾越清货款两清后都不会再有交集，便放开了。a1t

现在最重要的是院长能够得到治疗，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吧。a1t

“时笙，你就这么在乎这笔钱？”a1t

“是。”淡漠疏离的语气猝不及防地扎进了时笙的心里。a1t

“如果我让你在五百万和我之间选择，你选择什么？”a1t

她愣在那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会怎么选？如果可以，她当然会选择顾越清。a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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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她仿佛听到了顾越清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很快地她就否定了自己这个荒唐的错觉。a1t

“好，在哪里交易？”a1t

过了好一会儿，顾越清才再开口，他问的是“交易”，时笙静默了片刻才强迫自己接受他所用的这个词。a1t

难道不是交易吗？在他眼里，她俨然已经是一个费尽心思拍下视频，威胁他而获得取人利益的女人了。a1t

她甩了一下脑袋，不间断地提醒自己，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院长的治疗费用，其他都不重要。a1t

“在你的律师事务所下面，有一家旧时光咖啡厅，就在那里见面吧。”时笙听见自己是这样说的。a1t

旧时光，那是这三年里她经常去的地方。顾越清不愿意带她出入公众场合，所以她常常会在旧时光咖啡厅坐着，有时候是为了等他，有时候只是因为那里可以距离他近一点。a1t

只是现在，她再也没有去过那里。因为害怕被现，她终究是见不得光的小偷。a1t

时笙推开旧时光的玻璃大门，刚一扭头，就瞥见坐在角落里的顾越清。a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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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年里，顾越清如果带她出去吃饭，都会习惯性地挑选在角落或者光线偏暗的位置，就好像无时无刻不在警醒着她，这段关系是阴暗的，不正当的，不为人所知的秘密。a1t

她迈开步伐，一步步地朝他走进，她的身体像是注入了满满的铅，沉重得每一步都举步维艰。a1t

顾越清今天穿着藏蓝色的衬衫，偏巧这件是唯一一件她送给他的衣服，仅此一件，偏偏他今天穿上了。a1t

是为了嘲讽她么？a1t

她在心底无言地嘲笑自己一番，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a1t

两人相对无言。a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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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五分钟，顾越清冷冷地开口，凛冽犹如寒冰的眸光像秃鹫一般盯住时笙。a1t

时笙从背包里拿出那枚银色u盘推到他的面前，全程没有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