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陷才是。”
袁宗皋眉宇一蹙。
自大王升遐之后,他便觉得世子行事,却太过操切了些。
一桩桩、一件件,看似是毫无章法,无迹可寻,可却令他隐隐有种感觉,小世子,定然是有些谋算的。
可所谋何者,他却是看不出分毫端倪。
兴府的底子,怕是连王妃都未必比他更清楚,府中仪卫司、群牧所虽受制于兴府,一旦有变,却未必会随兴府共存亡。
宁府谋划数十载,也不过是猝而起变罢了。
他兴府,便是连“猝而起变”的资本也无。
排除了这种可能,眼前的小世子,又能谋算什么?
袁宗皋沉吟着,开口道“昨日州衙来人,言说兴府护卫四出,网罗汉江水上舟船无数,问我兴府,要意欲何为。”
这一刻,朱厚熜反而沉默下来。
思忖许久,话锋陡然一转,俄而问道“我随先生习孔孟之道,以有些年岁了。胸中总有些疑问,敢请先生解惑。”
说罢,目光直视袁宗皋,诚恳道“先生如何看,赵宋英宗时的濮议之争?”
语落,偌大的中正斋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