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的开口道“费公所言甚是,宁贼此番挥师南下,虽连破四府之地,震动江西,却也劳师费饷,徒延战机。待得四方云动,勤王之兵共聚九江。王师拒九江,扼江西咽喉之地,宁贼不过瓮中之鳖罢了。”
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对面的费宏,骆安话锋一转,又道“听闻饶州知府素来与宁逆亲善,江西之北已非善地。费公何妨趁着饶州府尚未陷落,取道都昌,与孙中丞齐聚九江,再谋破贼?”
语落时,车厢中沉寂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费宏喟然长叹一声,“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好在宁逆虽出人意料,鲸吞江西泰半之疆,却也是无根浮萍。烈火亨油之下,困居九江之南,败亡不远矣。”
斜刺里,骆安不动声色的眯了眯狭长的眼眸,心底暗暗冷笑,道由都昌一入潘阳湖,届时是去九江,还是安陆,便再也由不得费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