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倒好,大刺刺便进去了。”
见状,朱厚熜也来了兴致。
招手唤老叟过来,温声问道“店家,方才我听说,玄妙观今日不待客,为何却对那人,大开方便之门呢?“
老叟闻言,面色微变,压着嗓子,道“这位客官慎言。”
未说完,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阵轻笑。
老叟恍然大悟,这一行人锦衣华服,气度不凡,必定是富贵人家,倒也不会怕了些许青皮刺虎。
老叟当即告了声罪,讪笑道“好教诸位客官晓得,那汉子,名唤狗儿,乃是利涉桥这一片有名的刺虎,平素里无事生非,欺压良善,难缠的紧。”
正说着,老叟作神秘状,一指玄妙观,道“咱安陆府一亩三分地上,上有王府清贵,中有青天老父母,下则有郎头铁脸九太岁!近些年,狗儿跟着九太岁,可是威风的紧。”
九太岁之言一出,原先两对香客,也不再多言。
似是畏惧这九太岁虎威,须臾便沉默下来,埋头饮了几口茶,扔下几枚铜钱,径直匆匆离去。
朱厚熜见状,不禁笑了起来。
“什么九太岁,好大的威风!”
他生于王府,真真是不食人间烟火气。
于朱厚熜而言,上至湖广巡抚、镇守中官,下至安陆知州,也未曾见过此等威风。
朱厚熜也不甚在意,权当是涨了些见识。
饮了口粗茶,朱厚熜忽然似想到了什么,肃然问道“店家,此等泼皮刺虎,因何会来这道家清净之地?看此人作态,也不像是来焚香祈愿的。”
言罢,朱厚熜转念忖道这玄妙观,难不成是藏污纳垢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