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道“他去温家干什么?”
得禄道“奴婢看着鹤衣大人的马车上跟着一个人,拎着药箱进了温家,看样子,像是有人得了病,过去看病的。”
“看病的?看什么病?”
“那家住得偏门偏户,周围也没有邻里不好打听,奴婢只是过去贴着墙根听了一会儿,里面像是有个痴巴,一直在乱嚷嚷,鹤衣大人带过去的大夫像是就是给那个痴巴看病的。”
“痴巴……”
南烟的眉毛又微微的挑了一下。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温家有一个病人,就是那个温老的小儿子,叫温无玉的,一直是疯疯傻傻的。
原来鹤衣是让人去给他看病。
她摆了摆手“行了,下去休息吧,好好暖一暖别冻着了。”ii
得禄笑嘻嘻的说道“奴婢知道了。”
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南烟坐在暖炉前,靠着椅子看着炉子里隐隐的炭红出神,其实,她倒也没有要从鹤衣身上打听出来什么,只是,祝成瑾那件事情之后,鹤衣就这么又回到了权力中心,好像之前发生的事都已经消散如云烟一般——当然,谁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可他就好像安之若素,对过往都不再提了。
这让南烟心里有点不痛快。
明明知道,他肯定还藏着一些事情不说,可他不说,皇帝也不逼他,这要对峙到什么时候去?
想到这里,她顺手从食盒里抓起一把瓜子,丢进炉子里。
立刻,隐隐的炭红一下子烧了起来,炉子里冒出一股青烟,一阵难闻的焦臭味弥散了整个屋子。ii
正在这时,祝烽从外面走进来,一闻到这个味道立刻捂着鼻子。
“怎么回事?你在烧什么?”
“皇上?”
南烟回头一看他来了,急忙起身过来行礼,祝烽皱着眉头看了一下炉子里冒出的青烟,用力的扇了扇,对着外面道“赶紧让人来通一通炉子。”
若水他们急忙跑进来,也被呛得够呛,立刻将炉子里的碳灰都倒了出去。
彤云姑姑将两边的窗户打开通风,一下子冷风灌进来,吹得他们一个哆嗦。
祝烽瞪着她道“你在搞什么?!”
南烟轻声道“没,没什么。就是——烤点瓜子吃。”
“胡闹!”ii
南烟也不敢说话,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挨训,过了一会儿彤云姑姑他们把重新燃好的炉子送上来,又关上门窗,屋子里才暖和了些,而南烟的鼻头都冻红了。
祝烽一把把她拉过来到炉边靠着,愤愤道“幸好两个孩子有人看着,要是搁你身边,养不养得大还不知道呢!”
南烟瘪了瘪嘴。
祝烽道“说你还不服气?算起来你也是个要当奶奶的人了,能不能懂事些。”
听见他这么说,南烟忍不住笑了一下。
急忙说道“皇上,今天妾带着陈太医去太子府上,说是太子妃的脉象很稳,胎儿也非常康健,只要她调养得宜,一切都会顺利的。”
听到这个,祝烽的脸上才浮起了一点笑容。ii
坐到椅子上,长长的舒展了一下腿脚,然后说道“只是要辛苦太子了,如今家里又有事,前朝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忙。”
南烟这才看到,他的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于是问道“皇上拿的什么?奏折吗?”
“嗯。”
“谁的奏折?”
“陈紫霄的。”
“陈大人?他不是在罕东卫吗?怎么给皇上上奏折呢?”
“他难道不是朕的臣子,朕的臣子怎么就不能给朕上奏折?”
“妾不是这个意思。”
南烟也知道自己表达有误,但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这些。要知道,这些年陈紫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