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去侍奉祝成瑾。”
“……!?”
一听这话,鹤衣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南烟也一下子驻足。
她总算了想起来了。
对了,在金陵皇宫的那段时间,蜻蜓一直在自己的身上用毒,再去侍奉祝成瑾,如果没有记错,似乎从蜻蜓侍奉祝成瑾开始,她经常听到祝成瑾咳嗽,而且他原本的身体就不太好,那段时间,更是明显的变差了。
若祝烽不提,她都快忘了这件事了。
而鹤衣,他才刚到金陵,连蜻蜓以身饲虎这件事都不完全知道,更不会知道她在自己身上用毒的事,此刻震惊得无以复加,不敢置信的看向祝烽。
正好这个时候,他们走出了天牢的大门。
铁铸的沉重大门随着一声暗哑的声音被慢慢的推开,撞到了一边的墙上,那隆隆的声响好像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响一般,震得每个人的灵魂仿佛都在震荡。
鹤衣喃喃道:“他,他,也就是说——”
祝烽抬头看了看外面清朗的天气,也是他最近许久没有的清朗的心情,说道:“所以,抓不住他,也没关系。”
“……”
“善恶到头终有报。”
“……”
“这一次惩罚他的,不是朕,而是他自己种下的恶因罢了。”
“……”
“至于你——”
说到这里,他慢慢的转过身来看向鹤衣,看着这个一直以来都云淡风轻,但终于在此刻,露出了颓败神情的臣子,他一直是相信他的,将来也会,但这个时候,他毫不留情的将一根名为“祝成瑾”的毒刺扎进了鹤衣的心里,用来在将来的岁月里不断的提醒他,什么是真正的忠诚。
祝烽道:“朕说到做到,自然是饶恕你。”
“……”
“但饶你这一命,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召烈公主的在天之灵。朕为了她——虽然不能大赦天下,但大赦你,倒是可以了。”
鹤衣沉重的看着他。
过了许久,终于慢慢的跪拜下来,跪拜在祝烽的脚下,沉声说道:“微臣,谢皇上天恩。”
看到他这个样子,祝烽终于淡淡的一笑,转身便往外走,南烟看了鹤衣一眼,似是想要说什么,但终究没开口,只急忙转身跟上了祝烽。
鹤衣低头,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还有祝烽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下去吧,好好的想清楚,想明白,等过两天,再跟着朕起驾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