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医生正在打瞌睡。
听到楚昔年敲门的动静,揉了揉眼睛习惯性的问:“你是哪个病床的家属,有什么问题?”
紧接着。
他的领口猛地被人拎起,身体不受控制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瞌睡虫顿时跑到九霄云外,愕然的看着面前英俊冷漠的男人:“你,你是谁?”
楚昔年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修长的手指稳稳的攥住他的领口,淡淡问:“你是负责二十七号病床的医生?”
医生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梗着脖子道:“是我,怎么了?”
楚昔年低眸看着他胸前的名牌,神色不善的读出上面的名字:“蒋郭威……你是本院的医生,还是外调进来的医生?”
“我是……外调进来的。”蒋郭威转了转眼睛,一把抄起桌子上的电话,色内厉茬的吼道:“放手,再不放手我叫保安来了!”
“随便你。”
借着身高的优势,楚昔年自上而下的打量他,菲薄的唇角勾起危险的弧度:“你给病人注射的药剂是否合规,要不要请医疗鉴定中心的人来查查?像你这种水平的医生,有资格借调到这里来吗?”
说完最后一个字。
楚昔年一把将他掼在椅子上,桌子上的电话砰的摔在地上,炸响声在小小的办公室内听起来格外刺耳。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蒋郭威栽倒在椅子里,脸色铁青的说:“我是首都医科大学博士毕业,你一个外行人凭什么质疑我的治疗方案?我看你是想医闹要赔偿金对不对?”
楚昔年挑了挑眉头,饶有兴味的重复:“首都医科大的博士?”
“没错!”蒋郭威找回信心,猛地从椅子里站起来,抬手整理着皱巴巴的领口,“我是心脏领域首屈一指的医生,这是业内公认的事实,不是你能随意诋毁的!”
“首都医科大的博士,首屈一指的心脏病医生,竟然给一位长辈开治疗精神病患者的安定剂,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治疗方式。”
说到这里,楚昔年语带讥讽的继续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最近这几天调来的吧?”
蒋郭威警惕的睨着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做什么?”
楚昔年轻笑,毫无预兆的一把按住他的后脑,压制着他啪的撞在桌面上,在如此寂静的黎明时刻,几乎能听到鼻骨折断时的闷响。
“啊——”
蒋郭威血流满面,骤然爆发出一声惊呼。
又被楚昔年随便塞了块抹布,惊恐地看着不按套路出牌,说动手就动手的恐怖男人,眼神里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丝哀求。
楚昔年耸了耸肩,神色平静地说:“你是薄景行派来的吧?他是怎么跟你说的?让你找机会下手,制造出医疗事故,就此断了伊人的念想?”
蒋郭威的脸色越来越白,扑通一下坐回椅子上,不明白楚昔年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看来我猜的没错。”楚昔年玩味的勾起唇角,狭长的桃花眼里却没有任何笑意:“说吧,除了在吊瓶里加安定剂之外,你还做了什么其他的事?”
“唔唔,唔!”
蒋郭威嘴里塞着破抹布,拼命地摇头,不肯承认他和这件事有关。
楚昔年不屑的低笑,扯住他嘴里的抹布,慢条斯理的道:“蒋郭威,你看,我已经记住你的名字了,你开口前最好仔细想想,不要浪费时间在我面前说谎。”
蒋郭威抬手擦了擦脸上的鼻血,心有余悸的喘着粗气,眼神复杂的观察楚昔年的神色,猜不出他究竟知道几分内情。
“好吧,我,我的确是受人所托,临时调到这里来的。”
斟酌片刻,蒋郭威没敢说出薄景行的名字,很有保留的继续道:“先生,我是个医生,绝对不可能做出密谋杀人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