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换了其他人,即便只是怀疑,就足以单方面定罪了。
但厉北城终究是厉家的血脉,看在这一点点血脉之情的份上,确凿的证据还是有必要的。
燕九应了一声,“二爷,这几天里陆公子肯定会登门拜访,您打算在家里见他,还是另外约其他的地方?”
厉云棠微一沉吟,低眸看向我在怀里的小女人“夏夜,你觉得呢?”
“既然陆公子是很重要的人物,请到家里比较合适吧?”言夏夜有点打瞌睡,眯着眼睛趴在男人肩上,“或许,可以邀请他来家里午餐?”
“好。”厉云棠答应下来,对着燕九吩咐“就这么安排。”
“明白了,二爷。”燕九拿出小本本记下,心情不错的开着玩笑“小的告退,不打扰二位的美景良辰了。”
说完,视频通话就此中断。
没了燕九这只电灯泡,厉云棠抬手撩起她额前散落的碎发,嗓音低沉缱绻“要不要回房间睡?”
言夏夜困得不行,默默想着这是不是药瘾发作的效果之一,乖巧的点了点头。
如果只是嗜睡的话,这样的后果比她想象中疯疯癫癫的模样已经好了很多。
听医生的意思,只要坚持着一个月以内不再接触相关的药物,戒除药瘾的计划就算成功了。
想着自己和厉云棠的婚礼,言夏夜暗暗给自己加油鼓劲,抬手勾住了男人的脖颈,任由对方把自己打横抱起,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
言夏夜揉了揉眼睛,萎靡不振的打了个哈欠,几乎可以确定这是戒除药瘾的副作用了。
从床头柜里找到白色的药片,她拧开矿泉水把药服下,踩着拖鞋来到浴室。
打开水龙头,她有些怔忪的望着镜子里苍白憔悴的小女人,无可奈何的洗了把脸,不得已的拿起化妆品,稍稍掩饰了一下那憔悴的神态。
洗漱以后,她离开房间,在走廊上遇到了忙忙碌碌的女佣们。
“太太,二爷准备中午在家里宴客,大概还有两个小时的准备时间。”看着身穿睡袍的言夏夜,女佣尽职尽责的提醒“您还是现在换衣服比较好。”
宴客?
言夏夜刚刚醒来,有些茫然的想了想,回忆起昨晚燕九的汇报。
所以,稍后到来的客人,是那位陆公子?
一边想着,言夏夜依言回到卧室里,走进附带的衣帽间,选了件低调华丽的小礼服。
虽然外面还是初春时节,但别墅内四季恒温,这样的打扮并非不合时宜。
花了点时间把自己打扮漂亮,言夏夜蔫巴巴的打了个哈欠,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房间,在书房里找到了正在工作的厉云棠。
在她离开江海的日子里,厉云棠赢过了藏在暗处的敌人,付出的代价是肩上尚未愈合的伤口,同时争取到了更厉害的名声和地位。
比如这一次,陆公子没有去拜访其他的大佬,而是抢先来了厉云棠这里,本身就说明了一些问题。
抬手叩了叩半开着的房门,言夏夜探头探脑的向内张望,恰好对上男人漆黑幽深的眼眸。
菲薄的唇角扬起,厉云棠暂停了手头上的工作,“夏夜,进来。”
得到男人的许可,言夏夜笑眯眯的走进房间,习以为常的在男人的腿上落座。
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财务报表,言夏夜勉强能看懂上面的意思,认认真真的问“厉云棠,有没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
要知道,男人好不容易度过危险,现在又要忙于工作,她怎么可能不心疼他?
“嗯……”厉云棠煞有介事的想了想,带着笑意说“你只要在这陪着我,就是帮了最大的忙,而且……”
话说到这里,他随手递了一本杂志给她,“婚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