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份上,派克再想反对也来不及。
神情暴躁的盯着言夏夜和厉云棠分外登对的身影,他硬生生的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说完,派克抬头看了看天色,发誓要让厉云棠输的凄惨无比,“两个小时之后见。”
厉云棠笑了笑,俯身捡起那把匕首,动作熟稔的抛了抛,姿势帅气的令人侧目,不温不火的应道“好。”
目送着派克带着他的手下离开,言夏夜清美的小脸上尽是紧张担忧的神色,欲言又止的轻咬下唇。
她好不容易等到厉云棠醒来,真的不能接受他再出现任何意外。
尤其,是为了她。
“夏夜,怎么不说话了?”带着言夏夜在沙滩上席地而坐,厉云棠看着她忧心忡忡的小模样,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真的这么担心我?”
“你……”
言夏夜抿了抿唇,负气的偏过脸不去看他,“你这么厉害,估计不需要我担心呢。”
厉云棠莞尔,从背后环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一本正经的和她解释“我不是逞凶斗狠,更不是故意要害你担心,而是你我现在所处的环境和平时不同,他们只会尊重强者,退让的结果不是息事宁人,而是变本加厉。”
“就算是这样,等你的记忆恢复,我们可以马上离开这里……”言夏夜想了想,不得不承认厉云棠说的很有道理,但她还是不希望他以身涉险“我答应过暴风号的船长,等我们从岛上离开之前,会把菜谱和做法都留给这里的厨师,为此他同意给我们一定程度的庇护。”
比起虚幻的感情,利益可以更加直接的联系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假如刚刚提出决斗的不是派克,而是其他船上的船员,言夏夜或许还要考虑一下是否可以麻烦船长大人。
但派克本身就是暴风号的船员,只要船长开口,他完全可以在保存脸面的前提下,中止这场莫名其妙的决斗。
“原来我的夏夜这么厉害,真是超乎我的意料之外。”厉云棠随手把匕首丢在一边,饶有兴味的把玩着言夏夜细嫩的手指,温温淡淡的提醒她“只可惜,不是派克,也会有别人。”
言夏夜心中一跳。
从她现在的角度,看不到男人此刻是什么样的神情,却明白他说的话自有其道理。
这样想来,假如决斗在所难免,那么与其接受其他人的挑衅,倒不如选择暴风号上的海盗。
这样一来,看在船长的份上,决斗只能是点到即止,不会真的出现什么不死不休的伤亡。
另外,根据她这些日子对派克的些许了解,对方显然是个大男子主义到极点的人,这样的人往往性格暴躁,优点则是直来直去,只要能令派克心服口服,自然会履行和厉云棠的约定。
“这么快就想明白了?”见言夏夜突然陷入沉思,厉云棠越发领会到她的聪颖,很有耐心的给予进一步的暗示“岛上那么多男人都对你居心不良,我倒是很愿意挨个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但又不能把时间都花在这些琐事上面。”
言夏夜若有所悟的眨了眨眼睛,不大确定的问“那么,假如派克没有主动挑衅你,又该怎么办呢?”
“那样的话,我会等身体情况再好转些许,挑选一个名声和实力兼备的对手,通过决斗打赢对方,得到在岛上受人尊重的权利。”
说着,厉云棠用脸颊蹭了蹭言夏夜柔顺的发丝,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我要睡一下下,可以麻烦夏夜做我的枕头吗?”
“好,我要怎么做……”
不等言夏夜弄明白枕头的含义,厉云棠已经拉着她躺了下去,像抱枕那样把她箍在怀里,惬意的眯起了眼睛。
午后的阳光温度适宜,烤的身下的沙子都暖洋洋的,耳边尽是海浪翻涌的声音。
言夏夜清楚男人是打算抓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