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小片殷红悄然证明二人间发生过什么,今天的她似乎和昨天并没什么不同。
但……内在却已经是个真真正正的女人了。
思绪不受控制的想到这里,眨眼间,镜子里的女人别扭的抿紧了唇,脸颊羞红的快要滴血。
秦伊人故意把水的温度调低,任凭水流冲走她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邪念,暗恼自己干嘛要想这些有的没的。
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开,她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想要去拿架子上一次性的洗发露。
随手拿了一个小包装捏在手里,秦伊人闭着眼睛撕开包装,往手心挤了挤。
落在手心的是洗发露微凉粘稠的液体,不过仅仅只有一滴。
她不明所以的睁开眼睛,暂时关了莲蓬头的开关,侧眸往架子上看去。
不止是她拿着的洗发露,所有供给两人份的东西全都被用掉了一份,丢掉的包装袋七零八落的掉在浴缸里,一点都不像楚昔年平时的做派。
她和楚昔年朝夕共处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解楚昔年有着轻微的强迫症,最受不了东西乱七八糟的摆放,哪怕是垃圾也会好好地丢进垃圾桶里,盖上盖子眼不见心不烦。
选了另一袋完好的洗发露使用,秦伊人闭上眼睛在头发上揉出泡沫,心里还是觉得奇怪。
不过昨夜的她醉的昏昏沉沉,而楚昔年则完全是清醒状态,考虑到后来发生的事……所以和平日有些不同也许情有可原?
算是为那些散落的小东西找了个合理的解释,秦伊人的注意力迅速聚焦在另一个问题上——
糟糕,难道昨天晚上他一个人洗了澡,而她没有?
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喝酒误事,她抬起手腕嗅了嗅自己,揣测昨夜喝的醉醺醺的自己肯定不怎么好闻,真亏楚昔年还能下得去手。
无意中发现事关昨晚的‘真相’,秦伊人穿着浴巾走出来时,看向楚昔年的目光不禁有些闪躲,睫毛扑闪了两下。
“想什么呢,不饿么?”
楚昔年最见不得她若有所思,走上前拿出另一套他在凌晨时分吩咐前台小姐出去买回来的衣服,“我可是辛苦劳作了一夜,再不回去吃饭就要饿死了噢,你真的忍心谋杀亲夫?”
秦伊人想要问的话本来就问不出口,又在男人的插科打诨下彻底放弃。
“谁理你,我只是不忍心让阿姨和叔叔久等。”
她拿着衣服要去卧室换,却不防被男人从身后一把拉住。
“干嘛?”
“别去!”
楚昔年声线紧绷,随即意识到他的反常,莞尔一笑道“我是说,你就在这换好了,我好像把手机落在了卧室,趁你换衣服的时间过去找找。”
秦伊人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目送着男人消失在卧室内,解开浴袍开始更换衣服。
不过在换衣服之前,她四处看了看都没有发现剪刀,只能动手扯下衣服上的标签,结果和标签固定在一起的备用纽扣滑落下去,咕噜噜的滚到了沙发后面。
暗道一声倒霉,秦伊人早就觉得这沙发摆放的位置很奇怪,不偏不倚的放在小客厅正中央,怎么看都很碍事。
这会儿试着推了一下,沙发还是纹丝不动。
没办法,她只得先把衣服放在一边,跪坐在地上伸长手臂去摸沙发下面。
纤细的手指在看不到的地方摸索了几下,她很快找到一粒硬硬的东西,握在掌心里收回手。
然而下一秒,秦伊人看清了掌心的东西,陡然睁大眼眸发出了一声尖叫!
手心里的根本不是她的纽扣,而是一颗带着血迹的断牙!
她扬手把那恐怖阴森的东西甩了出去,拼命的往沙发上蹭了蹭手心,肌肤泛红的好像沾染了那颗牙上的斑斑血迹。
“伊人?”
楚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