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是字面意义上的意思……等等!”言夏夜慢半拍回过神来,她刚刚因为厉北城的出言不逊太过激动,险些忽略了男人话语中的漏洞。
大约半个小时前,厉北城还在小云朵的房间里口口声声说她是他的未婚妻,怎么转眼间又承认了她是他法律意义上的妻子,还很清楚厉云棠对厉氏集团所做的贡献?
如果他的记忆混乱是真的,这些都应该是他不知道的未来。
也就是说……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厉云棠对此倒是没有多么意外,波澜不惊的样子分外讽刺“我的好侄子,你肯动脑子是好事,不过也要量力而行,演技尬的连云朵都看不下去。”
小云朵完全没听懂这些人在说些什么,只是下意识站在自家爹地这边,扬起小下巴很傲娇地道“对,连我都看不下去啦!”
至此,厉北城的小心思彻彻底底宣告失败。
他俊朗的眉眼间都是凉薄,只是皮相长得太好,连狼狈都显得潇洒。
而言夏夜还在介意他骗了她的事实,不可思议的问“从一开始就是假的?你骗了我也就算了,连你父母还有老夫人……你是怎么摆脱言水柔的?”
怎么说都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多年,她太了解言水柔对厉北城的执念。
可惜厉北城天生是个没心没肺、自私自利的人物,很多时候连为人的底线都很模糊,她不相信这么个人物会多年如一日的爱着言水柔。
倘若他有着和厉云棠一样的经商头脑和处事手腕,他的成就不仅不会在厉云棠之下,还有可能因为臭不要脸而青出于蓝,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比如这次,他只不过为了骗她对他心软,竟然能想办法把雅儿和言水柔打包从老宅赶了出去,佣人们来来往往绝口不提,好像这个家里从来没有那两个人存在过一般,处处都不惹言夏夜讨厌,这份决断真是无情的让人胆寒。
“我已经决定彻底和言水柔结束,和她说清楚了。”厉北城一脸晦气的抿紧了薄唇,只挑着和言夏夜有关的回答“我要的是你,言夏夜,只有你。”
言夏夜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冷酷无情的男人,脑海中一瞬间把他和多年前在医院里抛下她的身影重叠,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荒谬“免了,我无福消受你的喜欢。”
这世上大概就是有厉北城这种人,他理所当然的拥有一切,又理所当然的抛弃一切,最终还认为这个世界是围着他转的,每个人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棋子,每个人的存在都只是为了他顺心如意。
而他现在之所以对她如此执着,或许因为她是他世界中最不可预料的变数,耿耿于怀的时间久了,连他自己都琢磨不清是爱是恨了。
“明白了么?”厉云棠冷峻漠然的勾了勾唇角,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无法言喻的强悍威压“厉北城,看在你是我侄子的份上,这是最后一次警告——离她远点,听到没有?”
他颀长高大的身影像是这世上最可靠的靠山,而且是她言夏夜的靠山。
纤细的手指悄悄攥紧了胸口处的布料,言夏夜安静地做了个深呼吸,试图停止心中情不自禁的悸动。
她等一个人保护她,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饶是厉北城打定主意要和小叔叔正面相抗,仍旧被对方的气势压的呼吸一窒,半晌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针锋相对的时刻,厉彦泽接到佣人的传话,气息急促的赶了过来,皱着眉头道“北城,律师已经来了,你不和我一起去下面见客,还留在这做什么?”
言夏夜注意到这几个小时里,厉彦泽好像都没怎么休息,虽然气息紊乱脸色苍白,却远远比平日在轮椅上正襟危坐的样子要健康得多,再多撑一会儿听律师当众宣读遗嘱,顺便出去庆贺一下都没什么问题。
想来,那也是厉彦泽计谋的一环,希望借此让厉云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