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言夏夜无趣的摇了摇头,倒也没觉得有多么开心。
她和言水柔的仇恨早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这种小家子气的报复对她而言不过是打发闲暇的小甜点,和她期盼中的大餐相距甚远。
“麻烦送我到秦老先生那里,等小云朵晚上放学,也请直接送去秦家,我会和厉云棠打招呼的。”
司机无声点了点头,调转方向汇入车流。
约莫七八分钟过后,车内忽然响起一阵悠扬的小夜曲,夹杂着女人如侬软语的歌声。
言夏夜一头雾水的寻声望去,皮质座椅上的手机似曾相识。
想不到言水柔会把她的手机落在车上,言夏夜无所谓的拿起来看了看,发现这通电话是来自医院的。
看着屏幕犹豫了两秒,她生怕言母的病情出现什么变故,末了还是接了这通电话。
“你好?”
“您是十七层病房的家属吧?病人情绪激动无法平静,抗拒所有医生护士的接近,拒绝配合治疗,还咬伤了一个护士,她的病历上写着对镇定类药物过敏,请您马上过来一趟!”
情况紧急,言夏夜来不及多想。
这会儿掉头去找言水柔也是无功而返,无奈之下,她只得应承下来“好,我马上到。”
挂断手机,她五味杂陈的露出一抹苦笑,请求司机临时更改了目的地。
……
医院病房内,医护人员们团团将病床上声嘶力竭的中年女人围住,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该拿这个棘手的患者如何是好。
“不管怎么说,想办法先让她安静下来,再这么喊下去嗓子都要喊出血,她是咱们医院的贵宾,让其他房的患者听到也影响不好。”
“院长,您说的容易,她这情况又不能打镇定剂,就算家属来了恐怕还是无能为力。”
“那可怎么办才好,林护士,患者的家属还没到吗?”
“来了来了。”
守在门口的护士一眼从人群中认出不久前还经常过来探望的言夏夜,急急忙忙的拨开人群把她请入病房“家属来了!”
此言一出,房间内所有医生齐齐松了口气,眼神欣慰的将言夏夜望着。
而言夏夜很清楚言母想见的大概根本不是她,浑身僵硬的伫立在众人的视线中,下意识朝着床上状若癫狂的言母望去。
短短一个月过去,言母衰弱的更加明显,哪怕是对医学一窍不通的人,也看得出她瞳孔浑浊,命不久矣。
心中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言夏夜仓皇垂下眼眸,一时很难接受言母的现状。
她不明白这世上种种人做出了种种事,到了最后为什么总是在考验她一个人的良心。
“行了,既然病人家属到了,那我们先去外面等等,免得给予患者不必要的压力。”院长认识言夏夜,也多少清楚她和厉家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这会儿非常绅士的对着她点头微笑,带着大批人马走了出去,顺便嘱咐道“少夫人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直接叫我们就行。”
“多谢。”
望着即将彻底关闭的门扉,言夏夜有那么一瞬间只想拔足狂奔,和所有人一起离开这个死气沉沉的病房。
经历过这么多事,即便床上的女人做过她二十几年的母亲,她还是很难再违心唤出那个称呼,因为她的所作所为从来都只够资格当言水柔一个人的母亲。
“你……夕颜,你来看我了。”
就在言夏夜犹豫不决,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时候,病床上的言母突如其来的冷静下来,直挺挺的坐在床上,望着她的眼神异常骇人,仿佛透过她看到了久远岁月中曾经存活于世的另外一个人。
夕颜?
言夏夜怔了怔,还没等她想明白这个夕颜是谁,言母已经自顾自的说下去“是我这个当姐姐的对不住你,你把钱和女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