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不必买什么墓地,火化之后洒进海里就好……”
这个结果,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言夏夜怔怔的愣在原地,像是突然听不懂言建国的话代表着什么意思,又或者她听懂了,只是理智和情感都拒绝相信。
秦老硬生生的红了眼眶,下一瞬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喉咙里骤然涌上一股腥气。
他生怕言夏夜看出端倪,扯住袖口掩在唇角,唐装描龙画凤的袖口上顷刻间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厉云棠暗色的眸子蓄着令人望而生畏的冷意,他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那两个保镖一眼,二人便胆战心惊的抓起餐巾塞进言建国嘴里,顾不得再咨询自家ss的意见,拖着他离开了客厅。
眼看着自己辛苦栽培的下属轻而易举的被他人指使,秦焱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头,深感自己和厉云棠之间的差距犹如鸿沟。
看来这个世界从来都是不公平的,有些人天生就该立于人上,而有些人穷尽心思,也不过学了个皮毛而已。
一道磁性的声音打断秦焱的沉思,抬头看去,厉云棠修长的身影站在言夏夜身边,似哄似慰的低声道“夏夜,秦老看来也很累了,晚餐到此为止,我送你回去休息。”
言夏夜听了,没有同意,也没有回绝。
她的睫毛细密的颤抖着,身体僵硬的任由男人揽在怀中,同手同脚的向前走去,好像留在这里的只剩下肉体,灵魂早已魂飞冥冥。
前脚离开客厅,厉云棠立刻将她打横抱起,在佣人的指引下往她的房间而去。
“义父,您还好吗?”目送着那二人分外登对的背影消失,秦焱为自己半路夭折的计划扼腕了几分钟,顺便瞧了瞧一桌子没怎么动过的菜,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滋味。
秦老垂着脑袋死气沉沉的摆了摆手,浑浊的眼眸黯淡无光,一下子老了不止十岁。
此刻他只想一个人待着,就算是言夏夜,也无法承担和体会他心中深不见底的悲伤。
秦焱微微一笑,心领神会的起身告辞“逝者已逝,还请您多多保重身体。”
……
另一边,言夏夜行尸走肉般坐在松软的床边。
十几分钟过去,她还是没办法这么快接受现实——身为人子,她从来没见过那个应该会很爱她很宠她的母亲,知晓身世时已经是生离死别,想不到最后连去墓前拜祭的机会都没留给她。
她一直不是怨天尤人的性格,可是真相的揭晓实在太过残酷,残酷的让她落荒而逃。
“夏夜,都是过去的事了,要是你母亲还活着,她肯定不想见到你这样伤心。”拿着块打湿了的毛巾轻轻擦拭着她的小脸,厉云棠轻叹口气在她身边落座,手臂拥在她的腰间,吻了吻她的发丝“乖,别强撑着,哭出来会好受一点。”
独属于他的清冷幽香把言夏夜整个人包围其中,带来无法说明的安全感受。
原本压抑在眼底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她扭身扑进男人怀里,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哭泣的样子,纤细的手指用力攥着男人的衬衫,留下道道清晰的褶皱。
明明她已经告诫过自己不要在男人面前落泪,可是每当她沦落到最脆弱凄惨的境地,他似乎都像现在这样默默的陪在她身边。
一来二去,她无数次想过彻底脱离男人的保护,不要再习以为常的依赖着他,却每到此刻都故态复萌。
而他又从来不肯推开或者拒绝她,无形的纵容给了她得寸进尺的心思,忘记了他根本不是她能触碰的对象。
他到底是她的缘,还是她的劫呢?
听着耳边窸窸窣窣的哽咽,厉云棠极其不悦的蹙起眉头,宠溺的抚摸着她单薄的后背,不动声色的想着要怎么把言建国千刀万剐。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言夏夜总算勉强接受了母亲尸骨无存的现实,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