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只是当着厉彦泽的面,他只好把那些质疑咽了下去,眼神诡异的看向临时充当病房的手术室,毕恭毕敬的苦笑道“抱歉,具体怎么办我要等亲眼看过北城少爷才能决定,二爷,厉先生,还有夏夜小姐,您三位是跟我一起进去,还是在外面等一等?”
身为厉北城的父亲,厉彦泽没有拒绝的道理。
而言夏夜和厉云棠对视一眼,四目相对间心有灵犀的明白了对方眼神中的含义。
“几位请吧,还有徐医生,劳烦您也跟着做个见证。”
时隔一刻钟后,手术室的门再一次从外推开。
厉北城保持着摔到床下的姿势,怔怔望着房间里多出来的一行人,俊朗的脸上飞速涌现出一抹窘迫,懊恼地低吼“言夏夜,我不是让你叫一个医生或者护士帮我就行了,你怎么……”
“儿子,难怪你妈不让我进来看你,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厉彦泽无需他人帮忙,驱动着轮椅第一个赶到厉北城身边,伸出手臂试图把他从地面上拉起来。
然而厉北城早已不是个小男孩的年纪,一边脸红一边握住父亲的手,偏偏腿上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试了几次都无功而返。
这一幕看得人心中很不是滋味,哪怕明知道厉彦泽的心机和城府从来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这一刻他也不过只是个心疼却帮不上忙的父亲,再加上鬓角斑白的发丝,让人不由的于心不忍。
言夏夜下意识的想要上前帮忙,身旁的厉云棠抢先一步有所动作,长腿一迈走到病床前,轻轻松松的把厉北城扶回床边坐好。
厉彦泽的目光笔直地落在厉北城手腕处厚厚的纱布上,当场老泪纵横的叹了口气“谢谢你,云棠。”
“大哥,不用和我这么客气。”
厉云棠淡淡的应了一句,俊美无俦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感的波动,单单只是打量着近在咫尺的厉北城。
“谢谢小叔叔。”厉北城还是不好意思,偷偷往言夏夜那边瞧了一眼,又把视线转移回厉云棠身上,颇为惊奇地问“小叔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是来参加我和言夏夜婚礼的吗?”
“咳——”
燕九看到厉北城的刹那就觉得有哪里不对,还没等他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猛地听了他这天真无邪的问法,立刻被口水呛到,咳了个死去活来。
厉云棠眼神冷峻的回眸扫来,燕九抬手捂住嘴巴,非常抱歉的微微弯腰。
“北城,你在说什么?”厉彦泽万万没想到自家儿子手术过后竟然疯了,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看个不停“你和言夏夜哪有什么婚礼,你们不是……”快要离婚了吗?
“厉先生。”千钧一发之际,徐医生恰如其分的打断了他未尽的话语,“正如我之前所说,病人的身体现在还很虚弱,为了他的健康着想,有些话不必急于一时。”
“啊,是是是,你说的没错。”厉彦泽干巴巴的应了一句,抬眼看了看无动于衷的厉云棠,只得代替他回答“你小叔叔回国有些事情处理,反正和你没关系,你不要多问。”
“噢。”半懂半不懂的点了下头,厉北城再次悄悄看向言夏夜,这次忍不住的开了口“言夏夜,你站那么远做什么,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你不要太见外了,说起来,你还没见过我的小叔叔吧?”
“……”
言夏夜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他,索性敷衍的嗯了一声,脚下则是像生了根一样寸步不动。
燕九冷眼旁观,暗自腹诽,也不知道厉北城是真瞎还是装瞎。
言夏夜身上的男装明显价值不菲,又是厉二爷一贯的风格,沈爱莉自不用提,连老夫人都对此颇有微词,只是碍于言夏夜和厉北城目前的关系,没有说出口罢了。
还是说二十岁的厉北城是个心地纯良的大好青年,根本不会往这方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