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三分羞恼，言夏夜抬起眼眸快速瞥了男人一眼。

距离太近，他又那么温柔的垂眸看她，清浅的呼吸似有似无的吹拂着她的面颊，带着他身上独有的幽冷香气，举手投足间都在蛊惑她的神智。

强迫自己定了定神，言夏夜不敢再看这个时时刻刻都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妖孽，略带不解的问“送你礼物倒是很正常，可为什么要找你商量？那样的话，还有什么惊喜可言？”

厉云棠挑了挑眉头，俊美的面孔十分迷人。诱哄着她把真话说出口“不找我商量，你打算找谁商量？”

言夏夜歪了歪脑袋“……大概是老师？”

正如她不大清楚小云朵会对什么礼物感到惊喜，她也同样不清楚男人——尤其是厉云棠这种身价的男人的想法。

在这一点上，尹白焰虽然比不上厉云棠身家不菲，但怎么说都是尹家的大少爷，这方面应该相当精通。

听言夏夜提起那个令他不悦的名字，厉云棠眼中的笑意淡了些许，回想起小家伙发给他的截图，上面小学生水准的字迹歪歪扭扭，写的都是另一个男人对言夏夜的思慕之意。

他本以为言夏夜会像拒绝他一般痛快的拒绝尹白焰，可是前天他抽空和尹白焰见了一面，发现对方活蹦乱跳的心情不错，看上去不像是告白惨遭拒绝的模样。

也就是说……直到目前为止，言夏夜还没拒绝尹白焰的求爱，只是不知道是碍于情面不好拒绝，又或者干脆是在考虑着要不要答应下来。

“老师不可以么？”言夏夜是真的打算送厉云棠生日礼物，于是分外留意起男人似笑非笑的神色。

意识到厉云棠好像不怎么喜欢这个答案，她一头雾水的想了想，很快得出了一个自以为正确的答案，精致的小脸悄然黯淡几分，苦笑道“啊，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担心老师会告诉尹沫小姐？是啊，这的确不大好，我会换个人问的。”

令他不悦的名字接二连三的从言夏夜那张漂亮的小嘴巴里蹦出来，厉云棠沉心静气，探手扯过这不识趣的小女人，不由分说的以吻封缄。

猝然遭到意料之外的袭击，言夏夜莫名其妙睁大眼睛，之后手忙脚乱的抬起手，不轻不重的抵在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想要推开对方。

然而厉云棠纹丝不动，由着性子品尝了她的甜美芬芳，直到心满意足才放开气喘吁吁的她，一脸正经的把话题带回正轨“既然我是生日的主角，那么听我的就足够了……另外，这次的谢礼，我要你作为我的女伴，陪我参加一场舞会。”

言夏夜黑白分明的水眸由于羞恼而亮晶晶的，她本想义正言辞的谴责厉云棠的流氓行为，话到嘴边又不自觉把重点转移“我不能去。”

厉云棠并不惊讶她的拒绝，单手托腮慵懒的望着她，嗓音低沉磁性的笑着问“为什么，讨厌我么？”

“……不是。”避开男人灼热烫人的眸光，言夏夜总不至于矫情到在二人心知肚明的事情上说谎。

顿了顿，她不自在的把玩着桌子上造型别致的餐巾，借此掩饰心中的动摇，声音很轻的说“就算尹沫小姐不在国内，你还是有很多女伴可以选择。”

“那又怎么样？”厉云棠很喜欢她这言不由衷的模样，戴着手套的右手抬起，不大灵活的替她挽好额前垂落的发丝，“她们都不是你，还需要我说的更清楚么，夏夜？”

皮质手套冰冷的温度与肌肤相触，那笨拙的动作无声中提醒着言夏夜，男人曾为她付出过什么。

心里猛地酸涩了一下，言夏夜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遗憾自己的过去和出身。

无法再次拒绝男人，她像只容易受惊的小动物一般，怯怯的快速瞟了眼厉云棠的神色，不大自信的问“我……真的可以么？”

仅仅是舞会的女伴而已，在成年人的社交场合上，并不代表男人